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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左二老爷
                                                   青 铜
                桥镇是水陆码头,商铺林立,旗幌蔽日,每逢集日,卖狗皮膏药的、打把式卖艺的、撂地儿说书的、打竹板唱莲花落的…哭的笑的喊的叫的说的唱的,样样俱全.
                这正是热闹的时辰,热闹的场合,平地里忽然钻出一个细小的声音:“左二老爷来了!”你再看,书不说了,戏不唱了,做买卖的也不讨价还价了,齐刷刷地闪到街边.打人缝开处,走来一个矮小精瘦的老者,病秧秧的一副气色,倒比不上他身后跟着的那两杆快枪来得气派.
                左二老爷似一阵小风吹过长街,两旁的人便像倒伏的麦浪,齐刷刷地鞠躬致意.左二老爷只微微颔首,眼皮也不抬地走过去.直到那老迈佝偻的身影走出很远,人们才醒过神来,该干啥的还干啥.
                左二老爷何许人也?非耕非读、不官不商,手上却有丁当哗啦花不完的银钱,眼前有跑前跑后使不完的跟班,外头有甩得开叫得响抖不完的威风和脸面,用桥镇人的话说:“手不捉笔,脚不踩耙,头不戴纱,不耽误吃香喝辣.”
                他凭什么?!
                这三教九流之地、鱼龙杂处之所,免不了生出些事端,骗钱昧货伤人打脸,闹得风波汹涌天昏地暗,只要找到左二老爷,就风平浪静云住雨歇了.也因此,不管是江浙大贾,还是沧州豪客,乃至各家店铺,街头摆摊炸果子、卖菜的小贩,只要踩着桥镇的地面,都要孝敬左二老爷一些日用钱,桥镇人管它叫“地皮税”.
                这一日,左二老爷照例转完了街,正在富春楼喝茶,突然来了个推独轮车的少年人,一头拜倒在左二老爷身前.
                原来,这是个打北乡过来卖馍的,头一回来桥镇,刚交了“地皮税”,车子还没扎稳,馍就被哄抢一空.这满街的人,问谁要钱去?
                左二老爷细细地抿着茶,眼皮也不抬.末了,把茶碗往桌上一顿,说:“去吧,少不了你馍钱.”
                少年人前脚走,管家后脚上街,提一面响铜锣往十字街口一站,“咣咣咣”三声响过,说:“谁吃了人家的馍,把钱送到富春楼柜上.一个馍,一个铜板.”
                一个馍一个铜板?忒贵了些吧!可左二老爷说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馍!
                富春楼一时挤破了脑袋.这边,卖馍的少年人抹着眼泪一路走,忽听身后马蹄声疾雨般撵上来,马上人抬手扔过个手巾包儿,说:“左二老爷说了,您一个外乡人来俺桥镇做买卖,照顾多有不周.这多出的馍钱,就当跟您赔不是了.”
                日子快如马蹄,转眼五年过去.县里忽然来了个18岁的新县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剿土匪、惩恶霸、治青皮,砍砍杀杀.桥镇却依然故我.
                这一日,左二老爷闷得慌,就去了戏园子里.唱的是豫剧《包文正二下陈州》.演包文正的是光州城来的名角儿赛金锣,一条嗓子盖过了铜锣家伙:
                                         私访走上陈州道
                                         不戴乌纱不穿袍
                                         不骑快马不坐轿…
                                         水影里庄稼佬
                                         有谁知乔装改扮的开封府尹黑老包…
                听到要紧处,左二老爷忍不住喊声“好”!这时候,邻座来了个长袍客,二十上下的年纪,却吸着一杆两尺半长的旱烟袋,一个劲儿喷云吐雾.那长袍客落座时,偏巧坐歪了条凳,身一斜,通红的烟袋锅子猛地蹭在了左二老爷脸上,“滋”的一道白烟过后,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子肉焦味儿.
                左二老爷疼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蹦起来.身后的跟班还没撩起衣襟,左二老爷的手早已伸过来,摁住了.
              长袍客似笑非笑地望一眼,问:“这位老爷,没烫着您吧?”
                左二老爷笑笑,顺手端起茶碗抿一口,眼皮也不抬地说:“不碍事儿,听戏,听戏.”
                戏台上,锣鼓一紧,赛金锣抖开一条铁打的嗓子唱:
                                     小衙内杨金吾火上浇油真可恼
                                     俺倒要细查细访细盘细问细推敲
                                     查明了真赃实据定斩不饶…
                长袍客起身走了.管家说:“咦,这不…”
              “你那眼色!五年前推车卖馍娃,今日个坐衙县大人.”左二老爷抿口茶,幽幽地道:“包文正下陈州,是要血溅狗头铡的…”
                次日,左二老爷将枪械、钱粮封了,差管家送往县里,自己却关了宅门,去了镇外一处小院,闭门谢客.数日后,打县城快马递来一封素笺,没有称呼和落款:
                识时务方为俊杰,知深浅才是达人.
                你赠我馍钱一吊,我还你性命一条.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A.小说开头描写桥镇集市,用排比的手法,简练而形象地描写了集市热闹喧哗的场景,主要目的是为了体现桥镇的繁华,交待社会背景.
              B.小说描写了左二老爷的外貌气色,与后文他在众人前的气势与派头形成对比,尤其是“微微颔首”“眼皮也不抬”的细节表现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C.小说不仅直接描写了左二老爷的神态、语言和心理,而且通过描写集市上众人的态度和管家的表现从侧面来烘托左二老爷,使人物形象更丰满.
              D.那位18岁县长就是五年前卖馍被抢的少年人,他雷厉风行,铁腕整治强权恶霸,且知恩图报,经过警告、暗示放过了左二老爷.
              E.叱咤一时的左二老爷因为一次随手的救助,居然保全了性命,小说通过这个故事揭示了好人有好报的主题.
              (2)听戏这一情节中,作者花费笔墨引用的两段戏文有何作用?
              (3)左二老爷是一个怎样的形象?请作简要分析.
              (4)这篇微型小说在构思上精妙之处?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 2.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何家槐
                  看见一阵人穿得清清楚楚的打她身边走过,母亲亮着眼睛问:
              “你们可是看火车去的?”
              “是的,阿南婶!”
              “我也想去.”
              “要去就去,又没有谁阻止你.”
                  可是母亲摇摇头,她不能骑,虽则没有谁阻止.她成年忙碌,尤其是在收豆的时候.【这几天一放光她就起身,把家事料理了妥当以后,她又忙着跑到天井里,扫干净了地,然后取下挂在泥墙上,屋檐下,或者枯树枝中间】的豌豆,用一个笨重的木槌打豆.
                  这几天天气很好,虽则已是十一月了,却还是暖和和的,象春天.
              【母亲只穿着一身单衣,戴一顶凉帽,一天到晚的捶着豌豆,一束又一束的.豆非常干燥,所以打豆一点不费力,有许多直象灯花的爆裂,自然而然的会裂开,象珍珠似的散满一地.可是打完豆以后,她还得理清枯叶泥沙,装进大付篓,而且亲自挑上楼去】.这些本来需要男子做的事,真苦够她了.
                  催,催,催,催;催,催,…
                  她一天打豆,很少休息,连头也难得一抬.可是当她听到火车吹响汽笛的时候,她就放下了工作,忘情地抬起头来,倾听,闭着眼思索,有时还自言自语:
              “唉,要是我能看一看火车!”
                  车站离我们家里并不很远,火车经过的时候,不但可以听到汽笛的声音,如果站在山坡上,还能够看见打回旋的白烟.因为附近有铁路还是最近的事,所以四方八面赶去看火车的人很多.
                  母亲打豆的田径,就在大路旁,村里人都得经过她的身旁,如果要去火车站,一有人过去,她总要探问几句,尤其当他们回来的时候:
              “看见了没有?”
              “自然看见了,阿南婶!”
              “象射一样的长吗?”
              “有点儿象.”
              “只有一个喷火的龙头,却能带着几十节几百节的车子跑,不很奇怪吗?
              “真的很奇怪.”
                  因为她象小孩子似的,不断地问长问短,有许多人简直让她盘问得不能忍受.
              “我们回答不了许多的,阿南婶,最好你自己去看!”
              “我自己?”
                  她仿佛吃了一惊,看火车,在她看来象是永远做不到的事.
              “是的,你要去就去,谁也不会阻止你!”
                  可是母亲摇摇头,她不能去,虽然没有谁阻止.她一生很少出门,成年累月的给钉在家里,象钉子一样.
              在这呆滞古板,很少变化的生活中,她对火车发生了很大的兴趣.那悠长的,古怪的汽笛,尤其使她起了辽远的、不可思议的幻想,飘飘然,仿佛她已坐了那蛇一样长的怪物飞往另一个世界.无论什么时候一听到那种声音,她就闭上眼睛,似乎她在听着天外传来的呼唤,完全失神一样地,喂猪她会马上放下麦粥桶,洗衣服她会马上放下板,在煮饭的时候,她也会立刻抛开火钳,有时忘了添柴,有时却尽管把柴往灶门送,以致不是把饭煮得半生不熟,就是烧焦了半锅.
              “你也是坐着火车回来的吗?”
                  她时常问从省城回来的人.
              “是的,阿南婶!”
              “火车跑得很快吗?”
              “一天可以跑一千多里路,我早上还在杭州,现在却在这儿跟你说话了.”
              “那是比航船还快?“”
              “自然自然.”
              “它是怎么跑的呢?”
              “那可说不上来.”
              “哦,真奇怪--”她感叹着说:“一天跑一千多里路,如果用脚走,脚胫也要走断了.这究竟是怎样东西,跑得这样快,又叫得这样响!”
              “…”
                  跟她讲话的人唯恐她噜苏,急急想走开,可是母亲又拉住问:
              “你想我能坐着火车去拜省城隍吗?”
              “自然可以的,阿南婶,谁也不会阻止你!”
                  可是母亲摇摇头,她不能去,虽则没有谁阻止.她举起木槌,紧紧地捏住一束豌豆,很想一槌打下去,可是一转念她却深深地叹息了.
                                                         (原载《文学》一九三四年一月一日第二卷第一号)

              (1)根据文中【】的部分,用两个词概括母亲劳作的特点.
              (2)简析“催,催,催,催;催,催,…”对表现人物的作用.
              (3)母亲和行人的对话在文中出现了三次,这样安排有何用意?
              (4)结合上下文,赏析文中画横线部分.
              (5)联系全文,评价母亲这一人物.
            • 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剃头张
                                                    邵孤城
                小鬼子还没从野猫口登陆虞城的时候,剃头张担着剃头挑子天天十里八乡地赶场,生意十分红火.别人请他剃头图的就是他招牌上挂的六个字:“干净、好看、舒服”,“干净”说的是他剃过的头不会在身上沾一根头发,“好看”换句时髦的话说就是他剃的头有型有款,这真工夫还在“舒服”上,刮脸修面掏耳朵,老一辈剃头匠人传下的本事剃头张一样也不丢,还外加了拿捏的功夫,经他的手在你肩膀上一搭,能酥到骨头里去.
              剃头张还有一手“八音刀”的绝活,轻易不肯出手,就连得了他真传的小剃头张也没能学到皮毛.小剃头张是剃头张的儿子,子承父业,先是跟着剃头张,手艺到家后就自立门户,自己担着挑子揽生意去了.小剃头张人活络,常常往城里去,朋友面广,剃头张也不去管他,妻子过世后,剃头张很宠溺这个独苗苗.手艺压身,剃头张不愁儿子将来没饭吃.
                这天,剃头张刚把王铁匠的头清理干净,中村就带着他的部队从野猫口开进了小王庄.中村看着剃头张给一脸肥皂沫的王铁匠修面,摸摸自己几天没刮的胡子,直剌剌跑过去,一把把王铁匠从椅子上拉了下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剃头张也不说话,“啪”一甩围裙给中村围好,剃头剪子利索地在中村头上活动开来,一簇簇头发纷纷落到地上,也就片刻工夫,中村前后就像换了个人.剃头张取来一面镜子,中村满意得点点头,正要站起来,剃头张的一双手就搭到肩膀上,乍一使劲,疼得中村“哎哟”一声,刚想发怒,又忽觉从脚底下冒上来一股酸酸的麻麻的感觉,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爽.这一路的舟车劳顿顿时烟消云散,中村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正享受着的时候,只听“啪”一声,剃头张什么时候已经解下围裙,正看着一脸不舍的中村,示意他已经好了.中村这才意犹未尽站起身准备开路,剃头张一把把他拉住,伸出手来.
              “八格!”一名荷枪实弹的鬼子兵把枪瞄准了剃头张.
              “你的,哟西!”中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放到剃头张手里.
                剃头张从鬼子身上讨到一块大洋的新闻转眼就从村头传到了村尾,都传他好胆量的时候,他却把招牌挂到家门口,再也不出门揽生意了.这样过了一个月,地保找上了门,趁剃头张给拿捏的时候,地保悄悄说,“老张,人家中村长官看上你的手艺了啊!他托我给你传个话,问你愿不愿意到他那里当差?这可是份美差啊!”
              剃头张顿时停了下来:“你代我谢过中村长官的美意,我给乡野粗人剃惯了头,怕是服侍不了中村长官啊!”说完,自顾自收拾起剃具来.小剃头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热络地一把勾住了正不知怎么下台的地保,一边就拉着他往外走.
                剃头张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鬼子那边却没一点动静.奇了怪了,剃头张正暗暗思量,一个熟客进门就嚷嚷起来:“老张,你儿子现在可不得了,成小鬼子身边的红人了啊!”剃头张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回事?”一边就给客人围好围裙.“你还不知道?鬼子这两天清乡,你儿子立下大功了,游击队那几个据点全给抄了.好在游击队机敏,好像预先也得到了消息,提前就撤离了.小鬼子扑了个空啊!”剃头张这才恍然大悟.送走客人,剃头张匆匆下了门板提前打了烊.
                清乡越来越猖獗,风声越来越紧,外面都在传,游击队已经被包围进了芦苇荡里了,鬼子兵即将要展开对芦荡的大搜捕.剃头张托地保给小剃头张稍个话,让他务必回家一趟.
                穿着日本军装的小剃头张回家了,剃头张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自己的儿子.他冷冷打量着小剃头张:“你这一向可好?”
              “好啊,挺好啊!”小剃头张打着哈哈.
                剃头张叹了口气:“你不是一直想学八音刀吗?我今天就传了你吧!”
                剃头张找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剃刀,在荡刀片上细细打磨着.“这就是八音刀?”小剃头张好奇地问.
              “八音刀不是一把刀,是一种刀功!你坐下,我演示给你看!”话说着,剃刀已经在小剃头张耳廓上着落,化作“沙”一声响,“这是雨声!”刀尖到了耳坠,稍停片刻--“唰”一声,“这是风声!”刀刃循循向上,带出一轮“悉”声,“这是穿衣声!”突然飞刀至耳丁,左右连刮发出“吱、呀”声,“这是开门声!”刀尖猛翻入内耳轮,旋、旋、又旋--“哐、碰、嗡”三声盘旋而过,“这是鸡飞狗跳声”…小剃头张听着耳边八音响过,抑扬顿挫,一气呵成,人不由一震,顿时通体舒泰.
              “你知道吗,八音刀又叫送别刀,那是专门给临终的人用的刀功,让那些即将离世的人再次回味人生那些最平凡的况味.这些年,为了给其他的剃头匠人留口饭吃,我立下规矩不再剃送终头,三十年了啊,这还是第一次!”还没等小剃头张会过意来,剃头张手中的剃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向小剃头张的喉间…
              小剃头张三魂已散,六魄未去,他死死握紧了剃头张的手:“父亲,快去告诉开茶馆的阿庆嫂,就说鬼子今晚要扫荡…!”
              (1)下列对作品有关内容的分析,正确的两项是    
              A、作家邵孤城善于吸纳传统营养,锻造人文精神.小说情节一波三折,结局出人意料,目的是让人咀嚼隐晦岁月的苦涩.
              B、小说开篇运用细节描写,表现剃头张高超的技艺,既能引起读者阅读兴趣,又为下文故事情节展开作了铺垫.
              C、小说展现了人物形象的变化,剃头张从曾经被迫为侵略者剃头的手艺人,成长为一个能大义灭亲的抗日英雄.
              D、小说结尾剃头张用“八音刀”为儿子送终的情节,巧妙呼应了开头他不肯轻易把“八音刀”传人的内容,首尾呼应,结构严谨.
              E、小说展现了抗日战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剃头张误杀了给地下党传递情报的儿子,这一悲剧的情节,深深震撼了人们.
              (2)伏笔的运用使小说的结尾一段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请结合小说具体分析.
              (3)这篇小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绝杀”,你更喜欢哪个篇名?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理由.
            • 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传道
                                            聂蠡森
                 纪于天不知不觉已年届古稀.
                 头发稀疏了,脚步迟缓了,精气神也散淡了许多,流年似水,曾经壮如牛犊的他说老就老了;儿士不在身边,家里除了老伴儿,就只剩下老两口的影子.
                 纪于天常感叹什么都在变,值得庆幸的是他京剧票友的身份始终没变.从小到老,他痴迷的就是西皮二黄、生旦净末丑,自然也酷爱唱几嗓子,尤其饮服马连良的“马派”,行腔念白,颇有神韵.几乎每个夜晚,他都很忙,或掏钱买票看戏,或参加票友的聚会,或在家里听京剧光碟.对于别人的求教,他一概不会拒绝,问什么答什幺,“四大名旦”“四小名旦”“南麒北马关外唐”等滔滔不绝.
                 有一天夜晚,纪于天在剧院看完戏,回到家门口,正要掏钥匙开门,发现钥匙忘带了,只好敲门,并用京剧道白:“老伴儿,开门来!”
                 老伴儿在里面闷声回答:“谁是你老伴儿7你的老伴儿是京剧!”
                 他立刻接上话:“此言甚是!”
                 纪于天就是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人.
                 省城的京剧团来到了古城,要连演十晚.头三晚的戏码是《文姬归汉》《群英会》《野猪林》.纪于天很欣赏这个目的演员,马派老生,程派青表,叶派小生,侯派花脸,杨派武生,人才济济,争奇斗艳.他能不去一饱眼福扣耳福吗?
                 但这次他却不用去买票了,有人把票送上门来.
                 遵票的叫牛金,40 来岁,在本市一家公司当老总.他爹与纪于天是老同事,又在这条小巷里做了几十年的邻居.牛金平时回爹妈家不多,来去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纪于天很惊讶:这父子俩是压根儿不看京戏的,牛金怎么有这个兴趣了?
                 牛全坦言相告:“我爹让我来找纪伯伯帮忙,您千万剐推辞.过几天,有一个美国的华裔客商来洽谈业务,据说他是个京戏迷,晚上得招待他过过戏瘾吧.我不懂这个,临时抱佛脚,想请您陪我先看几场戏,再听您说说戏,以便我和他交谈时,有个共同的话题.或许他一高兴,合同就签下了.”
                 纪于天笑了,说:“我不缺这几个买票的钱.你想了解京剧,我愿意陪同,正好为国粹传道嘛!”
                 牛金说:“那是,那是这是戏票,头三晚的我们在剧院碰面吧”
                 第一晚,牛全早早地到了剧院,和纪于天一起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文姬归汉》散戏后,牛金谦恭地请纪于天去了一家茶馆,在一个雅座里喝茶,吃夜宵,聊天.,
              “纪伯伯,程派唱腔怎么听起来是这么个味儿?”
                 纪于天说:“你问得好.程腔讲究若断若续、藕断丝连、缠绵悱恻,称之为‘鬼音’.它不是‘直’着出来的,而是走了一个曲线,音量似乎不大,但有力度.这个饰演蔡文姬的演员是地道的程派传人,功夫很深.”
              “哦.”
              “我虽是习老生的,平日程腔也听得多.比如剧中蔡文姬唱的‘荒原末日嘶胡马,万里云山归路遐…’是西皮原板,我给你学学.”
                 纪于天用手在桌上敲着板眼,尖起嗓子唱起来.唱到精彩处,牛金也学着喊一声“好”.纪于天笑得满脸放亮.
              “小牛,明晚是《群英会》,演周瑜的小生和演蒋干的丑角最值得一看.”
              “我会准时到场的,纪伯伯.”
              “也许你从此就爱上京剧了.”
              “但愿如此!”
                 第二晚,牛仝在开幕前几分钟,才匆匆赶来,坐到纪于天旁边的座位上.戏演到一半,牛金的手机响了,他哼哼哈哈地通完话,抱歉地对纪于天说:“公司里有急事,采了份海外传真,我得去处理一下.纪伯伯,真对不起.”
              “明天去处理不行吗”
              “人家等着答复哩,心为形役,没办法!”
                 牛金轻巧地从观众席中滑出去,像一尾鱼,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么好的戏,牛金半场退席,纪于天觉得很遗憾.过了一会儿,纪于天忘记了身边少了个人,专心专意地看戏,看得浑身发热,喉头发紧.
                 第三天晚上,牛金没有来看戏.他白天打了个电话给纪于天,说那个美国华裔客商不来了,派他的一个部下采洽谈.这个部下是个地道的美国人,他特别爱听交响乐…
                  纪于天孤零零地看完了《野猪林》.旁边那个空着的座位,他总是忍不住去瞅瞅,心里也仿佛空了一大块.今夜,他怎幺了?看京剧都套分心,怪!
                 走在回家的路上,见身前身后无人,纪于天唱起了剧中人林冲的一段“反二黄散板”转“原板”,声腔凄凉悲切:“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
                                                                                          (有删节)
              (l)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A纪于天夜晚在剧院看完戏后,到了家门口发现忘带钥匙,敲门时受到老伴的责备和埋怨,说明老伴平时对纪于天痴迷京剧非常反感.
              B小说开头部分用较长的篇幅介绍纪于天的身体状况、日常生活和兴趣爱好,是为下文具体写纪于天“传道”作铺垫.
              C牛金平时工作繁忙,每次回父母家都是来去匆匆,且从来不看京剧,这次利用接待美国客商的契机,他主动接触京剧,希望借此培养对京剧的兴趣.
              D作者在文中引述京剧经典剧目和唱段,还借小说人物之口对京剧流派风格进行精当点评这样处理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也增强了作品的艺术表现力
              E.本文注重运用细节刻画人物,“牛金轻巧地从观众席中滑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浑身发热,喉头发紧”等描写生动形象,十分传神.
              (2)作者为什么要详写牛金三次“看戏”的经过?请简要分析
              (3)小说在刻画纪于天这个形象时,突出了他的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4)小说结尾为什么要写纪于天“凄凉悲切”地演唱“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
              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 5.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林中遇险记
              [法国]保尔•考里尔
                  意大利南部有个声名远播的地区名叫卡拉勃利亚,人们都知道那是个凶险之地.在那里,陌生人是不受欢迎的,而最不受欢迎的恐怕要推法国人,许多法国人因而惨死在当地人手里.那次我出门旅行,卡拉勃利亚是必经之地,而我正是法国人.
                  同行的是个小伙子,自称对当地的地理环境了如指掌.山路崎岖,马行艰难,小伙子走在前面.在一个岔路口上,他领着我转向一条小路,说那是一条捷径,路也好走些,然而,事实证明我们很快就迷了路,我真后悔让一个嘴上没毛的愣头青带路.
                  我们在森林里左奔右突了一整天,走得越远,就越不知道身在何方,就越搞不清楚何去何从.天色已晚,我们竟意外地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户人家,我们已别无选择,只能胆战心惊地向那幢房子走去.进了屋,只见一大家子人正围着桌子吃饭,他们热情地邀请我们共进晚餐.
                  同行的小伙子欣然入座,坐下以后就没心没肺地大吃大喝起来.我坐立不安,神经紧张地观察着屋里的一张张面孔,心里猜度着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与寻常的乡下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屋里的陈设却露了馅:各种形状、各种类型的刀枪就挂在墙上,少说也有十二件,有些男人的皮带上还别着手枪和匕首!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却还是露出了恐慌的神色.他们索性不理睬我,看来,这些人对我的反感不亚于我对他们的反感.
                  而我的那位年轻朋友却毫无知觉,他轻松自在地跟他们有说有笑.接着,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开始自报家门,还暴露了我们的来历和去向.他解释说,我们在林子里迷了路,没人知道我们的下落.他还说,要是这家人明天把我们带出森林的话,他会很高兴用钱来酬谢他们的.
                  亲爱的读者,请你想象一下!我们迷了路,又只有两个人,却坐在最可怕的敌人中间,而且世上还不会有人搭救我们!更可怕的是,我的朋友又说起他的手提箱里有非常珍贵的东西,所以睡觉的时候要枕着才行!唉,年轻人哪!经他这么煞有介事地一渲染,这家人不认为里面有黄金才怪呢,其实里面装的无非是他女朋友的信而已.
                  吃完了饭,主人把我们领到储藏室休息.储藏室在楼上,中央有张二层床,床离地有四米高,所以上床必须爬梯子.床的四周立着长长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品,足够他们吃一个冬天的.我的朋友立刻上了床,把手提箱往头下一枕,倒头便睡.我可不敢睡,我要熬上一夜,小心提防.
                  谁料竟一夜无事.天将破晓时,我以为平安无事了,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的男主人跟妻子的说话声,我迅速把耳朵贴在贯通楼上楼下的烟囱上,听清了他们的对话内容.
                  丈夫说,“行,行,可是,两个都杀吗?”
                  妻子答,“对,都杀了.”
                  接下来他们说的话,我就听不清楚了.我怎么跟你描绘我当时的样子呢?我只记得四肢冰冷,吓得连气都透不过来.我们只有两个人,还手无寸铁,怎么能斗得过六个持刀带枪的呢?此外,我的朋友还在酣睡,叫醒他吗?又怕弄出声响.越窗逃跑吗?我心中暗想,跳是可以跳出去的,可窗下有两条大狗在虎视眈眈哩.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楼梯上已经有了动静.从门缝望去,只见男主人一手提灯,一手手执长刀,他的妻子跟在后面.在门被推开之前,我闪到了门后.
                  两人上了楼,男主人走到床前,把刀在两齿之间咬着,就开始爬梯子,爬上去以后,他低头看了看我那位正在酣睡的朋友,右手举起了刀,啊…左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条猪腿,割了一大块,然后然后跟着妻子下了楼.门又关上了,灯光也没有了,我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还没有完全醒过味来.
                  天亮以后,他们全家人都来叫我们起床,他们在我们面前摆上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一顿美味佳肴!我们快吃完时,女主人又端进来一个盘子,盘子上盛着两只熟鸡,“刚刚煮好的,给你们,一只现在吃,一只带着路上吃.”
                                                                                       (张白桦译)
              (1)简要概括主人公所遇到的“险”?
              (2)第六段刻画了“我”什么样的心理?有何作用?
              (3)小说的结尾好在哪里?请简要赏析.
              (4)请结合全文,探究年轻人这一角色的作用.
            • 6.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问题.
              巴尔塔萨的一个奇特的下午
              [哥伦比亚]加卡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
              鸟笼做成了.巴尔塔萨习惯地把它挂在房檐底下.刚吃完午饭,就听人到处在说,他做了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鸟笼.来瞧热闹的人多级了,巴尔塔萨房前简直门庭若市,吵吵嚷嚷的,他只得摘下鸟笼,把木工作坊的门关上.
              “你该刮刮脸啦.”乌尔苏拉对他说.两个星期以来,丈夫一心扑在鸟笼上,干木工活儿就不用心思了,她很不高兴,可是鸟笼一做好,她的烦恼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你能赚多少钱呢?”她问.
              “不知道,”巴尔塔萨回答,“我想要价三十比索.末了总能到手二十吧.”
              “你先要五十比索,”这半个月来,你起早贪黑的.再说,这鸟笼多大呀.我这辈子见过的鸟笼,就数这个大哩.”
              “有关鸟笼的消息早就传开了,老大夫希拉尔多的夫人爱养鸟,那天下午,大夫出诊归来,就去看个究竟.
              饭厅里挤满了人,那鸟笼放在桌上,供人观赏.偌大的鸟笼用铁丝扎成,分成三层,上下有通道,里面搭着专供鸟儿吃食和栖息的小房.空域部分,装有鸟儿嬉戏用的吊杆.整个鸟笼,犹如一座大型冰厂的模型.老大夫左看右瞧,他寻思,这鸟笼果然名不虚传,比他想给妻子买的那种漂亮多了.
              “①这鸟笼根本不用养鸟,只要在树上一挂,它自己就会叫起来.”说着,他当着众人把鸟笼转了几转,又把鸟笼搁回桌上,“得,我买下了.”
              “已经卖给别人啦.”乌尔苏拉说.
              “蒙铁尔的儿子,是他订做的.”巴尔塔萨补充道.
              大夫又瞧瞧鸟笼.“你可以再做一个嘛!”
              “很抱歉,大夫,”巴尔塔萨说,“可是已经出手的东西是不能再卖的呀.”
              大夫耸耸肩膀,“他们出多少钱买下的?”
              巴尔塔萨把目光转向乌尔苏拉.“六十个比索.”她说.
              大夫又看看鸟笼.“真漂亮,”他赞叹着,“漂亮极了.”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蒙铁尔可真有钱啊!”
              财主蒙铁尔对于鸟笼的新闻无动于衷.他就住在离这儿没有多远的地方,一间堆满家具什物的房子里.他那形容憔悴的妻子,一吃罢午饭就紧闭门窗,在黑洞洞的屋子里,睁着眼睛整整待上两个钟头.她忽然听见人声嘈杂,不仅吃了一惊.开门一看,之间门前聚集着一大帮人,巴尔塔萨拿着一个鸟笼也在那儿.他穿一身白,胡子刮得精光,神情严肃纯朴.
              “这玩意儿真太妙啦,”蒙铁尔的妻子喊了起来,顿时容光焕发,她把巴尔塔萨青岛屋里,“我这一辈子都能没见过这么好的玩意儿.”
              “彼贝在家吗?”巴尔塔萨把鸟笼搁在饭厅的桌子上.
              “他还在学校里呢,一会儿就回来.”她答道.接着补上一句:“蒙铁尔这会儿在洗澡呢.”
              蒙铁尔体态肥大,浑身毛茸茸的,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从卧室的窗户里探出身来:“那是什么呀?”
              “彼贝的鸟笼呗.”巴尔塔萨说.
              那女人疑惑地瞧他一眼:“是谁的?”
              “彼贝的呀,”巴尔塔萨的语气十分肯定,“是彼贝让我做的呀.”
              蒙铁尔穿着裤衩就从卧室走了出来.“彼贝!”他大喊了一声.
              “孩子还没有回来呢.”他妻子喃喃地说.
              彼贝在门洞里出现了.他约摸十二岁,眼睫毛弯弯的,沉静忧伤,活像他母亲.
              “你过来,”蒙铁尔对他说,“是你让他们做鸟笼的吧?”
              孩子低下脑袋.蒙铁尔一把揪住孩子头发,硬要孩子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呀.”
              孩子咬咬嘴唇,一声不吭.
              “蒙铁尔!”妻子埋怨了.
              蒙铁尔放开孩子,转身朝巴尔塔萨走来.“抱歉得很哪,巴尔塔萨,你事先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嘛.只有你才会跟小孩子打交道.”他把鸟笼还给巴尔塔萨,“你赶紧拿走,能卖给谁就卖给谁.”
              那孩子一直木然不动地呆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等巴尔塔萨接过鸟笼,迟疑地瞧了他一眼,他才像狗打呼噜似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趴到在地,嚎啕大哭
              蒙铁尔冷眼瞧着,无动于衷.母亲想上去抚慰一阵.“别管他.”蒙铁尔毫不妥协.
              巴尔塔萨瞧那孩子半死不活的,活像一头害了传染病的牲畜.
              “彼贝!”巴尔塔萨笑盈盈地走到孩子跟前,把鸟笼递给他.那孩子一跃而起,抱住跟他差不多大小的鸟笼,透过密集的铁丝瞧着巴尔塔萨,不知说什么好.
              “巴尔塔萨,”蒙铁尔轻声说,“我不是说了吗,你把鸟笼拿走吧.”
              “还给人家吧.”母亲吩咐孩子.
              “你留着吧.”巴尔塔萨说.
              “你别犯傻了,巴尔塔萨,”蒙铁尔边说边拦住他,“你把这玩意儿带回家去吧,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的呀.”
              “没事儿.我就是特意做了送给彼贝的,没想过要什么钱嘛.”
              巴尔塔萨从挤在门口瞧热闹的人群里拨开一条路,走了出去.
              巴尔塔萨在台球房受到热烈欢迎.这时候,他还在想,他做的鸟笼比别人的好,为了不让蒙铁尔的儿子哭哭啼啼,只得把鸟笼送给他,诸如此类的事情没什么新鲜的.可是过不了多久,他发现这类事情对许多人还挺重要,不禁兴奋起来.
              “他们到底还是给了你五十比索才买下鸟笼的吧.”
              “六十比索.”巴尔塔萨答道.众人给巴尔塔萨斟上一杯啤酒,他一一回敬.天刚擦黑,他就喝得酩酊大醉,漫无边际地胡扯起来.他说他要做一千个鸟笼,每个售价六十比索.然后,再做它一百万个,攒满六千万比索.电唱机由他出钱不停地唱了整整两个钟头.大家举杯敬祝巴尔塔萨身体健康,走运,幸福.
              乌尔苏拉做好一盘葱头炸肉,一直等他.有人告诉她,她丈夫在台球房里欢喜若狂地跟大伙儿喝啤酒呢.她不相信,因为巴尔塔萨从来没有喝过酒.差不多半夜了,巴尔塔萨还在灯火通明的台球房里,一步也动弹不得.他花了不少钱,只得留下手表抵押,保证次日还清欠款.过了一会儿,他劈腿坐在街上.清晨五点钟,赶去望弥撒的妇女们看见他还坐在那儿.
              (选自高兴主编《小说中的小说》,有删改)
              (1)请用简明的语言梳理这篇小说的脉络.
              答:    
              (2)依据小说的相关内容,概括蒙铁尔形象的特点.
              答:    
              (3)按照要求回答下面两个问题.
              a.对小说中①处括号里的人物语言进行赏析.
              答:    
              b.指出小说中②处括号里所用的描写方法,并分析这段文字在情节发展上的作用.
              答:    
              (4)小说的结尾部分,写了从来没喝过酒的巴尔塔萨喝得酩酊大醉,这样安排有什么作用?根据小说,请从两个不同的角度谈谈你的见解.
              答:    
            • 7.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小题.
              溜   索
              阿 城
              一个钟头之前就听到这隐隐闷雷,初不在意.雷总不停,才渐渐生疑,懒懒问了一句.领队也只懒懒说是怒江,要过溜索了.不由捏紧了心,准备一睹气贯滇西的怒江,却不料转出山口,依然是闷闷的雷.见前边牛死也不肯再走,心下大惑,就下马向前.行到岸边,抽一口气,腿子抖起来,如牛一般,不敢再往前动半步.
              万丈绝壁垂直而下,驮队原来就在这壁顶上.怒江自西北天际亮亮而来,深远似涓涓细流,隐隐喧声腾上来,一派森气.俯望怒江,蓦地心中一颤,再不敢向下看
              领队稳稳坐在马上,笑一笑.那马平时并不觉得雄壮,此时却静立如伟人,晃一晃头,鬃飘起来.牛铃如击在心上,一步一响,驮队向横在峡上的一根索子颤颤移去.那索似有千钧之力,扯住两岸石壁,谁也动弹不得.
              领队下马,走到索前,举手敲一敲那索,索一动不动.领队瞟一眼汉子们,一个精瘦短小的汉子站起来,走到索前,从索头扯出一个竹子折的角框,只一跃,腿已入套.脚一用力,飞身离岸,嗖地一下小过去,却发现他腰上还牵一根绳,一端在索头,另一端如带一缕黑烟,弯弯划过峡谷.一只大鹰在瘦小汉子身下十余丈处移来移去,翅膀尖上几根羽毛在风中抖.再看时,瘦小汉子已到索子向上弯的地方,悄没声地反着手倒手拔索,横在索下的绳也一抖一抖地长出去.
              大家正睁眼望,对岸一个黑点早停在壁上.不一刻,一个长音飘过来,绳子抖了几抖.三条汉子站起来,拍拍屁股,三条汉子一个一个小过去.领队哑声问道:“可还歇?”余下的汉子漫声应道:“不消.”纷纷走到牛队里卸驮子.
              牛早卧在地下,两眼哀哀地慢慢眨.两个汉子拽起一条牛,骂着赶到索头.那牛软下去,淌出两滴泪,大眼失了神,皮肉开始抖.汉子们缚了它的四蹄,挂在角框上,又将绳扣住框,发一声喊,猛力一推.牛嘴咧开,叫不出声,皮肉抖得模糊一层,屎尿尽数撒泄.过了索子一多半,那边的汉子用力飞快地收绳,牛倒垂着,升到对岸.这边的牛都哀哀地叫着,汉子们并不理会,仍一头一头推过去.之后是运驮子,就玩一般了.这边的汉子们也一个接一个飞身小过去.
              我战战兢兢跨上角框,领队吼一声:“往下看不得,命在天上!”猛一送,只觉耳边生风,僵着脖颈盯住天,倒像俯身看海.自觉慢了一下,急忙伸手在索上向身后拔去.这索由十几股竹皮扭绞而成,磨得赛刀.手划出血来,黏黏的反倒抓得紧.手一松开,撕得钻心一疼,不及多想,赶紧倒上去抓住.猛地耳边有人笑:“莫抓住不撒手,看脚底板!”方才觉出已到索头.慎慎地下来,腿子抖得站不住,脚倒像生下来第一遭知道世界上还有土地,亲亲热热跺几下.
              猛听得空中一声忽哨,尖得直入脑髓.回身却见领队早已飞到索头,抽身跃下,走到汉子们跟前.
              牛终于又上了驮,铃铛朗郎响着,似是急急地要离开这里.上得马上,才觉出一身黏汗,风吹得身子抖起来.顺风出一口长气,又觉出闷雷原来一直响着.(选自《阿城精选集》,有删改)
              (1)文中画线部分描写了峡谷险峻气势,请分析其表现特色.
                  
              (2)本文用不少笔墨写牛,这对环境描写和人物描写各有什么作用?
                  
              (3)文中写领队比较分散,请统观全文,简要分析领队形象.
                  
              (4)本文写了驮队飞渡峡谷的故事,请探究其中的深刻意蕴和作者的情感取向.
                  
            • 8.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①罗永才被第一声鸡叫惊醒,外面的世界里像是有了点扰动.春夜总是这样,惊乍乍的,其实完全不成一回事的.但罗永才还是下了床,开门出去看看,听听.
              ②就在去年这个时节,他去山王庄给亡妻洗碑.那里有个叫王麻子的石匠,洗碑的手艺很好.
              ③那时季候比现在略早些,自然界己走在春气里了,艳阳高照.路两边的一些大树,都拔地而起,枝干粗壮,有一种强悍奔放的气势,各各踞守一方.罗永才左右看着,一路往山村那里去.王麻子的家靠在庄头边上,一个破院框子,里头乱放着各种大小石料.罗永才兀自进了那个院子,见那正房的两扇门紧锁着,打门缝往里头瞅瞅,半星光亮都没有.他白跑了一趟,却也不觉着损失什么.
              ④第二日他再去,春阳更暖,鸟雀啾啾,老远就听见当当的,是不急不慢的打石头声,脚下也就到了.王麻子家破院框子里,盘腿坐了一个人,五十来岁,相貌打扮都很是不起眼.那人坐在院里洗碑,碑形已经看出来了,下方上圆.他洗的时候,左手是錾子,右手是锤,也不急,也不躁;也不热,也不冷;也不快,也不慢,一锤一锤,如泣如诉.罗永才看得呆了,心里只是有一种感觉:春阳日暖,万象更新,雀鸟苏醒、飞翔、游戏、鸣叫、盘绕,像是一刻都止不住.人在此时此刻能想些什么,该想些什么,各人都不一样,各人也都是只按着自个的路子走的,惟这破院里的这一个麻脸匠人,像是不知,也像是不觉,木呆呆地坐在亘古石头旁边,一锤一錾,洗了几十年,也还是不急不躁,不去赶那些过场,凑那些热闹,真叫人觉得不容易!
              ⑤罗永才呆望许久,才进了院子.那匠人手并不停,只抬起脸:“你找俺?”罗永才递了一根烟过去,半蹲下,低着腔说:“想麻烦王师傅,给洗块碑.”匠人道:“洗块什么样的?”“两米的,青白石的料子.什么时候能成?”“打今个算,要十日.”罗永才交了押金,匠人接了,放在地上,随手拾块碎石压住,打单褂兜里掏出个纸片递给他.那纸片上什么没有,只有一个红指头印子.罗永才写下要刻的字递过去,匠人接了,一字一顿念了一遍,然后折叠成一个小块,装进兜里,讲:“十日后你来拉呗.”就不再理罗永才,低下头,又一锤一锤,洗手下的那块石碑去了.
              ⑥罗永才第三回去山王,才五六天,他有些不放心,那又是个好天,响响晴.他一直往匠人家里去,进了院子,果然又见那匠人在石料边,坐成一团修行,木了样的,只一锤一锤洗那石碑.匠人望见她进来,也不惊,也不乍,手里也不停,只是讲:“时候还没到呢.”顿了一下,又讲:“来找俺的,都是那样个心绪.不如你就上山上转转,心里就好受了.”罗永才低头看碑,已经洗出个大概,清白厚实,幽深远澈.便敬了匠人一根烟,闲坐片刻,起身往山上去了.
              那山也正在春时里,半山的松树,半山的草坡,半山的闲石.春阳暖融融的,温意无尽,枯草里已冒出青青的芽子.哪些芽子望去甚有张力,生命的趣味浓厚,又鲜活不尽.罗永才一身的感念,不知怎么作想,再往前走时,山有些陡,树影浓郁起来,就有了些寒意,这时从山上下来一个山民,瘦精精的,挑着两大捆紫红色的短针山草,山草捆上还搭了两件破旧衣服,一把竹柄的竹耙子.他看见罗永才,就立住脚,和他讲起话来.罗永才猜他只有五十来岁,他说已经七十七了,家里只剩下老两口,老伴瞎了,不能再做什么,现时就靠他挑草换些油盐钱.那担草也有七八十斤,挑着得走几架山头,罗永才不免感叹几声.老人又说自己身体有些不如往年了,明年他那些地便撂荒了.他说话的时候,也不放下担子,只把担子在两肩上换来换去.他和罗永才讲了一气,才分手下山.罗永才再往山上走,一口气上了山顶,山顶有片旧庙剩的墙框子,四面不见人.他默然站了一会儿,才起步往山下走.到了山下,就又感觉到了春阳的暖意,身上也轻松多了.
              ⑧几天以后,他叫了辆三轮车,进山驮走了石碑.在清明的前两天,他把青白石碑在亡妻的坟前栽了.
              ⑨春夜里的一点扰动很快就消失了.附近哪里的鸡叫过一阵子,又都不叫了.天气很晴朗,空气却有凉意.罗永才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看看天上的星星,转过身,慢慢回屋去了.
              (原作发表于《芒种》,作者许辉,有删改)
              [注]①洗碑:刻碑.
              (1)根据小说第④至第⑥段内容,概括王世石匠的形象特点.
              答:    
              (2)请对小说画线处景物描写的特点和作用简要分析.
              答:    
              (3)请为这篇小说拟一个恰当的试题,并说明理由.
              答:    
              (4)有人认为,这篇小说叙述了一个平常人的寻常事;有人认为,这是一篇意蕴丰富的精致作品.
              请结合文本,联系自身阅读小说的经验和对传统文化精神的认识,谈谈你的见解.
              答:    
            • 9.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小题.
              一朵午荷 洛夫
              这是去夏九月问的旧事,我们为了荷花与爱情的关系,曾发生过一次温和的争辩.“爱荷的人不但爱它花的娇美,叶的清香,枝的挺秀,也爱它夏天的喧哗,爱它秋季的寥落,甚至觉得连喂养它的那池污泥也污得有些道理.”
              “花凋了呢?”
              “爱它的翠叶田田.”“叶残了呢?”
              “听打在上面的雨声呀!”
              “这种结论岂不太过罗曼蒂克.”“你认为…?”
              “欣赏别人的孤寂是一种罪恶.”
              记得那是一个落着小雨的下午,午睡醒来,突然想到去博物馆参观一位朋友的画展.为了喜欢那份凉意,手里的伞一直未曾撑开,冷雨溜进颈子里,竟会引起一阵小小的惊喜.沿着南海路走过去,一辆红色计程车侧身驰过,溅了我一裤脚的泥水.抵达画廊时,正在口袋里乱掏,你突然在我面前出现,并递过来一块雪白的手帕.老是喜欢做一些平淡而又惊人的事,我心想.
              这时,室外的雨势越来越大,群马奔腾,众鼓齐擂,整个世界茏罩在一阵阵激越的杀伐声中,但极度的喧嚣中又有着出奇的静.我们相偕跨进了面对植物园的阳台.“快过来看!”你靠着玻璃窗失神地叫着.我挨过去向窗外一瞧,顿时为窗下一幅自然的奇景所感动,怔住.窗下是一大片池荷,荷花多已凋谢,或者说多已雕塑成一个个结实的莲蓬.满池的青叶在雨中翻飞着,大者如鼓,小者如掌,雨粒劈头劈脸洒将下来,鼓声与掌声响成一片,节奏急迫而多变化,声势相当慑人.
              我们印象中的荷一向是青叶如盖,俗气一点说是亭亭玉立,之所以亭亭,是因为它有那一把瘦长的腰身,风中款摆,韵致绝佳.但在雨中,荷是一群仰着脸的动物,专注而矜持,显得格外英姿勃发,矫健中另有一种娇媚.雨落在它们的脸上,开始水珠沿着中心滴溜溜地转,渐渐凝聚成一个水晶球,越向叶子的边沿扩展,水晶球也越旋越大,瘦弱的枝杆似乎已支持不住水球的重负,由旋转而左摇右晃,惊险万分.我们的眼睛越睁越大,心跳加速,紧紧抓住窗棂的手掌沁出了汗水.猝然,要发生的终于发生了,荷身一侧,哗啦一声,整个叶面上的水球倾泻而下,紧接着荷枝弹身而起,又恢复了原有的挺拔和矜持,我们也随之嘘了一口气.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片浓烟刚好将脸上尚未褪尽的红晕掩住.
              也许由于过度紧张,也许由于天气阴郁,这天下午我除了在思索你那句“欣赏别人的孤寂是一种罪恶”的话外,一直到画廊关门,我们再也没有说什么.
              但我真正懂得荷,是在今年一个秋末的下午.这次我是诚心去植物园看荷的,心里有了准备,仍不免有些紧张.跨进园门,在石凳上坐憩一下,调整好呼吸后,再轻步向荷池走去
              噫!那些荷花呢?怎么又碰上花残季节,在等我的只剩下满池涌动的青叶,好大一拳的空虚向我袭来.花是没了,取代的只是几株枯干的莲蓬,黑黑瘦瘦,一副营养不良的身架,跟丰腴的荷叶对照之下,显得越发孤绝.这时突然想起我那首《众荷喧哗》中的诗句:“众荷喧哗/而你是挨我最近/最静,最最温柔的一朵/…”
              午后的园子很静,除了我别无游客.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呆呆地望着满池的青荷出神.众荷田田亭亭如故,但歌声已歇,盛况不再.两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繁华与喧嚣,到处拥挤不堪;现在静下来了,剩下我独自坐在这里,抽烟,扔石子,看池中自己的倒影碎了,又拼合起来,情势逆转,现在已轮到残荷来欣赏我的孤寂了.想到这里,我竞有些赧然,甚至感到难堪起来.其实,孤寂也并不就是一种羞耻,
              当有人在欣赏我的孤寂时,我绝不会认为他有任何罪过.朋友,这点你不要跟我辩,兴衰无非都是生命过程中的一部分.今年花事已残,明年照样由根而茎而叶而花,仍然一大朵一大朵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接受人的赞赏与攀折,它却毫无顾忌地一脚踩污泥,一掌擎蓝天,激红着脸大声唱着“我是一朵盛开的莲”,唱完后不到几天,它又安静地退回到叶残花凋的自然运转过程中去接受另一次安排,等到第二年再来接唱.
              扑扑尘土,站起身来,绕着荷池走了一圈,绕第二圈时,突然发现眼前红影一闪而没.我又回来绕了半匝,然后蹲下身子搜寻,在重重叠叠的荷叶掩盖中,终于找到了一朵将谢而未谢,却已冷寂无声的红莲,我惊喜得手足无措起来,这不正是去夏那挨我最近,最静,最最温柔的一朵吗?
              (选自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读本②•一朵午荷》,人民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有删节)
              (1)纵观全文,谈谈标题“一朵午荷”中“午”的含义.
              答:    
              (2)简要归纳画线段落的段意,并简析该段在全文结构上的作用.
              答:    
              (3)概述文章所表现的荷之美.
              答:    
              (4)结合两次观荷,谈谈“我”在思索“欣赏别人的孤寂是一种罪恶”这句话的过程中,思绪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 10. 文学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河的第三条岸
              [巴西]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
              父亲是一个尽职、本分、坦白的人.他并比谁更愉快或更烦恼,只是更沉默寡言一些.是母亲,而不是父亲,在掌管着我们家,她天天都责备我们--姐姐、哥哥和我.
              但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父亲竟自己去定购了一条船.
              父亲对船要求很严格,它要用含羞草特制,牢固得可以在水上漂二三十年,大小恰好可供一个人使用,母亲唠叨不停,牢骚满腹,丈夫是突然想去做渔夫吗?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离开我们家不到一英里,有一条大河流过,水波平静,又宽又深,一眼望不到对岸.
              我总忘不了小船送来的那天,父亲并没有显示出什么特别的神情.他像往常一样戴上帽子,对我们说了一声再见,没带食物,也没拿别的什么.我原以为母亲会大吵大闹,但她没有.脸色苍白,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出去,就呆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父亲没有吭声,他温柔地看着我,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向河边走去.我强烈地感到无畏和兴奋.“爸爸,你会带我上船吗?”
              他只是看着我,为我祝福,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要我回去.我假装照他的意思做了,但当转过身去,我伏在灌木丛后面,偷偷地观察他.父亲上了船,划远了.
              父亲再没有回来.其实他哪儿也没去.他就在那条河里划来划去,漂来漂去.每个人都吓坏了.从未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却发生了.
              每个人都猜想父亲疯了.母亲觉得羞辱,但她几乎什么都不讲,尽力保持着镇静.
              河边的行人和两岸附近的居民说,无论白天黑夜都没见父亲踏上陆地一步.他像一条被遗弃的船,孤独地、毫无目的地在河上河流.人们一致认为,对于父亲而言,食物是一个大问题,他一定会离开大河,回到家中.
              他们可是大错特错了.父亲有一个秘密的补给来源,那就是我.我每天偷了食物带给他.后来我惊异地发现.母亲知道我做的一切,而且总是把食物放在我轻易就能偷到的地方.她怀有很多不曾流露的情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父亲从不踏上泥土、草地或河岸一步.从没生过火,他没有一丝光亮.他的身体怎样?不停摇桨要消耗他多少精力?河水泛滥时,他又怎么能幸免于难?我常常这样问自己.
              姐姐生了一个男孩,她坚持要让父亲看看外孙,那天天气好极了,我们全家来到河滩.姐姐穿着白色的新婚纱裙,高高地举起婴儿,姐夫为他们撑着伞.我们呼喊,等待.但父亲始终没有出现.姐姐哭了,我们都哭了,大家彼此携扶着.
              后来,姐姐搬走了,哥哥也到城里去了.母亲最后也走了,和女儿一起生活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我从未考虑过结婚.我留下来独自面对一生中的困境. 父亲,孤独地在河上漂流的父亲需要我.我知道他需要我,尽管他从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因这件事责怪父亲.
              我的头发渐渐地变白了.我到底有什么不对?我到底有什么罪过?渐渐地,我因年才能而心瘁力竭,生命躇跗不前,同时爱讲到疾病和死亡.他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终有一天,他会精疲力竭,只好让小船翻掉,或者听任河水把小船冲走,直到船内积水过多而沉入激流之中.哦,天哪!
              我等待着,等待着.终于,他在远方出现了,那儿,就在那儿.我庄重地指天发誓,尽可能大声地叫着:
              “爸爸,你在河上浮游得太久了,你老了,回来吧.你不是非这样下去不可,回来吧.无论何时,我会踏上你的船,顶上你的位置.“
              他听见了,站了起来,挥动船桨向我划过来.他接受了我的提议.我突然浑身战栗起来.因为他举起手臂向我挥舞,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我不能…我害怕极了,发疯似的逃掉了.因为他像是从男一个世界来的人.
              极度恐惧给我带来一种冰冷的感觉,我病倒了.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看见过他,听说过他.
              (选自余华《温暖的旅程--影响我的10部短篇小说》,有删改)
              (1)小说中写道“父亲,孤独地在河上漂流的父亲需要我”.请联系全文,简述“父亲”为什么需要“我”.
              (2)结合作品,请简要分析“母亲”这一人物形象.
              (3)有人说:“河的第三条岸”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它象征着“父亲”超越世俗的人生追求,如果这样,那么“我”对“父亲”的这种追求持何种态度?请联系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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