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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爱处无声

              安 宁

                 ①自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父亲就几乎不开口说话了。一场大病将他的听力完全毁掉。他自己又是个极自尊的男人,便唯有这样一年年沉默下来。

                 ②记得小时候,我走在他的身边,常有淘气的男孩子在后面跟着高喊“哑巴”。他当然听不见,照例大踏步地往前走。我被他的大手紧紧拉着,想停下来跟那些男孩子拼一架连时间都没有。那时候的我,总是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保护他的欲望。

                 ③后来我读了中学,他每隔两天就送我最爱吃的饭莱到宿舍传达室,留下字条,告诉我下次他再来时将换下的衣服放在楼下就好。他知道一开口就会给我丢面子,所以他宁肯不见我,只留下像他面孔一样严肃冷淡的字条。我是很少给他写什么字条,有什么事能自己做的,就尽量地不去依靠他。我不知道他是否心里难过。听朋友说,他们在叛逆的年龄,常常会和父母大声地吵闹,我有时候会羡慕他们这样的经历。其实读书时的我,与他们一样,想把郁积在心里的东西,通过某种方式发泄出来;可是站在我对面的父亲,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即便他看见我皱了眉头,又能怎样呢?顶多是轻拍一下我的肩,剥个可以安神静气的香蕉递过来,仅此而已。

                 ④所以在我最不可一世也最需要父亲来安慰的时候,我选择了与他一样的“失语”。我带着男孩子到家里来玩,将电视开得震天响,还关起门来在书房里疯狂地跳舞。那些没有礼貌的男孩子都会觉得抱歉,怕吵得父亲无法休息。我听了从来都是只有一句话:他要对我还有一点点的爱,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那时候的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父亲对我的爱,远远没有对他自己的多。他躲在无人注意且不会被嘲弄的角落里,守着一颗敏感高傲的心,过自己的寂寞日子。他是自私的,他宁肯冷落我,也不会在我的同学面前用高得惊人的声音说一句关爱的话给我。而我,为什么不也自私地在他将棉衣盖在我身上的时候,假装睡着了翻身,将衣服抖到冰冷的地板上去?

                 ⑤这样不出声地与他较动,持续了我整个的青春期,直到我后来工作了,彼此离得远,才慢慢地学会对他好。而父亲,也开始用写信的方式,将以前没有对我说的话,一点点地邮给我看。每有来信,同事们都惊奇地说,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人给你这么执著地两周写一封信?我淡淡地笑称父亲不会发短信,也不会用电脑。其实,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么聪明的父亲,他什么学不会?只是在与我的交流上,他很执拗地选择了写信的方式。尽管每次我收到了他的信,都是用电子邮件或短信简短地回复给他。

                 ⑥我结婚的时候,他开心地写信祝我幸福,并寄来了礼物,他自己却以路远为由没有出席。结婚前一天,我躲开所有人,一个人一遍遍地看父亲寄来的礼物。那是一张他自己制作的光碟。他用DV断断续续地拍了一年的时间。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里,都有对我的思念,无声地录在他拍摄的故事里。上面的文字,很少,但我看得懂每一个镜头里的含义。我会说话时,他给我买的识字磁带;我开始读书时,他送我的漂亮背包;我从一年级到高中毕业得到的所有奖状和证书;被我揉皱了的小熊枕;为了学习,我忍痛剪下来的长长的辫子;每年生日时,他帮我在门框上刻下的长大一岁的印痕;我在他怀里几欲挣脱掉的照片;他给我送饭时专用的保温盒;他打印出来的我写给他的所有的短信和邮件……

              那盘碟,像一部无声电影,不需要任何语言,便能将所有的爱与温情,全都深深刻到人的心里去。

            • 2.

              ①在我10岁那年,爸爸到城里做小生意,把妈妈和我都带到了城里。我们租住在城中村,房子后面还有一块小菜地,妈妈在里面种了一些青菜、萝卜。

              ②我进入城中村附近的一所小学读书,因为上课专心、努力,回家后也勤于温习,所以同学和老师都非常喜欢我。恰在那段时间,班长因为和同学打架,被取消了职务,在大多数同学的推荐下,老师任命我为班长。

              ③这是老师和大多数同学对我的一种认可,可也为我遭遇打击埋下了伏笔。

              ④原来的班长,对被我取代这件事情难以接受,几乎从不给我好脸色看。放学前,班主任因为有很多事情忙,经常把收作业这样的小事交给我。我其实并不太喜欢做这些事情,但老师的要求也不能不听,只能硬着头皮上。每次我走到原班长身边,他都会对我白上几眼。他还在班里造谣,到处说我的坏话。渐渐地,我成了一些同学口中的“马屁精”、“报告王”,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

              ⑤我无法再忍受下去,就向老师提出辞去班长一职,老师问我为什么,我低头不语。老师很快明白了一个大概,就找原班长谈心。他们谈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当天放学后,原班长居然纠集了几个同学,在我回家的路上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还恐吓我说如果敢告诉老师就见一次打一次。  ⑥虽然在回到家前就擦干了眼泪,但我脸上的青肿还是引起了爸爸妈妈的注意。我只能承认被打的事情,忍不住再次流下了委屈的眼泪。我对爸爸说:“爸爸,我们换一个地方住吧,我不愿意呆在这里,你给我换一所学校吧,远一点也没有关系!”

              ⑦爸爸沉默了片刻,拉起我的手说:“走,我们去菜园逛逛!”

              ⑧这个时候带我去逛菜园?我纳闷地跟着父亲来到菜园,爸爸让我去看看青菜长得怎么样。我走过去一看,好几棵青菜上都有一两条虫子,我连忙蹲下来捉虫子,爸爸却让我别急着捉虫子,他让我去看看园子边的杂草,问我:“上面有虫子吗?”

              ⑨“没有!”我仔细看了看,回答说。

              ⑩“嗯,看来我们需要把这些青菜种到杂草里才行,那样就不会有虫子了!”

              ⑾爸爸这话一说出口,我觉得他好无知。我笑着说:“种在垄子上会被虫子咬,和杂草种在一起不也会被虫子咬吗?” 

              ⑿父亲一副纳闷的神情,问我:“为什么?”

              ⒀“因为它们是青菜啊,是青菜种在哪儿都会有虫子咬。”我指着一旁的杂草说,“如果是杂草的话,在哪儿都没事!”

              ⒁这时,爸爸脸上漾出了浅浅的微笑,意味深长地说:“那么你觉得,你换一所学校读书,就肯定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吗?你不但不应为自己的受伤而难过,相反你还要为此而骄傲,因为你是一棵有价值的青菜,如果你是一棵杂草,就不会有虫子来咬你了!”

              ⒂我怦然心动。刹那间,我的内心仿佛轻松和宽敞了许多。人生在世,遭受别人的伤害和打击都根本不算什么,那一切所能证明的,恰恰是我们自身的价值!

              ⒃从此后,如果还有人来伤害我,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因为那样只会让我更加清楚地知道我比伤害我的人优秀。

              ⒄如今,我已经拥有了自己非常不错的事业和生活,心境也始终保持着平和与宁静。我想,这与爸爸当初对我的教导是密不可分的吧!

              ⒅是的!一棵茁壮的青菜,又怎么会因为一两条虫子的伤害而黯然神伤、停止生长呢?

            • 3.

              隐忍的痛,肆意的爱

              (1)医院里。医生瞅了X光片半天,让母亲走两圈。

              (2)母亲走得很慢,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医生问,这样瘸着多久了?我有些不高兴,一直都这样,哪是瘸呀?

              (3)母亲忙说,17岁时上地里干活,跨一个沟坎时闪了一下,就这样了。医生眼镜后的眼珠凸出来,就这样“走”了30年?不疼?

              (4)父亲说,一直都疼,前两年活重,下地拾棉花,她弯不下腰,就跪着一步一步地挪。

              (5)我和弟弟都瞪直了眼睛。医生摇着头,不可能啊。腿骨脱臼了,怎么走呢?他指着片子说,你看,腿骨脱出骨巢,偏向一边,骨巢里已长满了厚厚的细胞,都长平了。现在腿是靠着臀部的肉支撑着,上面的肉都磨死了,成硬硬的结块。即使手术把骨巢刮平,要让骨头重回原位也是不可能了。

              (6)一股深秋的风从窗外吹过,吹动了母亲额前那一绺枯黄的头发,母亲似乎瑟缩了一下。

              (7)医生感叹道,真是奇迹!你看她全身都变形了,怎么不觉得整个身体都疼呢?

              (8)在我们的目光下,母亲两手扭着衣角,低头掩饰着不自在。我鼻子一酸,急忙转开脸。

              (9)记忆中,家中光景很是贫窘,父亲的腿不能干重活,矮小的母亲就扛起了重担,背起沉重的喷雾器给秧苗打药,弯着腰除草,低着头做饭、缝衣……竟然搜索不到静坐的记忆。近几年,我师范毕业,弟弟下学打工,父亲的腿也渐渐康复。谁知弟弟又早早有了孩子,母亲忙前忙后,日夜都抱着孙子……

              (10)回去的时候,离车站不过200米,我们却用了很长时间。父亲扶着母亲走在前面,母亲不愿被弟弟背着。她说,以后的路还长呢,都要你们背着?

              (11)每次出门,我们总是走在前面,嫌母亲走得慢,现在,我们的目光终于落到这个世界上离我们最近,却最少注意的那两个人身上。一直以来,我们的目光,只看向自己,灼热地投向神秘的前方,从来没有回过头看一看,始终把整个生命都投注在儿女身上的父母,他们的目光里有没有隐忍的痛、化不开的渴望?

              (12)深秋的阳光静静洒下来,落到因萧索的风吹得有些苍凉的母亲身上。母亲的背影一如20来年的老样子,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这一次,我却仿佛听到骨肉厮打,血肉模糊的呻吟,每一步都像尖锐的刀深深刺到我的心里,心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13)我任凭汹涌的泪水肆意流淌在秋风中,母亲,30年来,是什么力量竟能支撑一条“掉”了的腿,挑起我们晴朗蔚蓝的天空,自如行走在天地间?

              (14)泪眼朦胧中,我听到弟弟重重地说,明天我们就去省城大医院里看。真不行,我和姐就是您的双腿。

              (15)不知是不是泪眼闪动的关系,我看到,母亲单薄的肩膀在颤抖着。她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像极了舞蹈着的美人鱼。那是喂养我们、给我们无穷力量的姿势,那是生命华美的律动,那是为爱在刀尖上舞蹈着的奇迹!

            • 4.

                 ①天刚蒙蒙亮,父亲就挑着柴火和我上路了。那时我刚到县城里上初中,父亲的负担因此更重了。隆冬将近,父亲经常抽空上山砍柴,然后卖到县城,由此给我凑生活费以及学杂费。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帮助父亲一起砍柴,然后周一凌晨再走二十里的山路到学校去。这一次,因为我额外需要五元钱的奥数测试费,所以父亲昨晚又摸黑砍了一担柴,等到今天早晨在县城卖掉后再把钱给我。 

                 ②“最近钱是越来越紧张了。”父亲挑着担,边走边嘀咕。自从到县城上学,这句话我听了已经不下百遍了。一阵轻微的冷风袭来。天渐渐亮了,山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有白而软的东西从空中飘下来,落在父亲的身上,倏忽就不见了。忽然又有两个落到我的鼻子上,用手一摸也没了,鼻尖只留下一点冰凉的酸。抬头远望,雪花正从天而降,有些大一点的树叶上已经挂白了。除了扁担的颤悠和我们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山路静密而空明。 

                ③不知不觉间,县城到了。 

                ④街上大部分的人家还没有开门。父亲挑着担,带着我挨家挨户找买主。由于担心耽误我上学,又怕柴火打湿了没人要,父亲走得很快,我能听到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了。最后终于在一条城乡结合部的弄堂里遇到了买柴人。父亲卸下柴火,从那人手里接过一沓毛票,仔细地数了数,一共四元。父亲说:“同志,我这担柴要五块钱哩。”“什么?昨天不还是四块吗?”那人瞟了一眼父亲。“昨天是昨天。您没看我这担柴,比别人的要厚重得多吗?”父亲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不管,都是四块钱,我又没有让你搞这么厚重。”那人没有丝毫加钱的意思。“今天下雪了,您看我多不容易。您就加一块吧。”父亲几乎是哀求的口吻了。 

                 ⑤我从门缝看见那人在裤兜掏来掏去,终于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纸钞,然后把那沓毛票从我父亲手里抓过去,又把那张纸钞从门缝往外一扔,丢下一句话:“拿去吧!” 

                 ⑥风裹挟着雪吹过来,纸钞落到门槛前父亲的脚下。父亲怔怔地站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累,他的鼻气变得忽粗忽细。等我走过去刚要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父亲忽然把我拉到一边,然后低下头,弯下腰,缓缓地把那张纸钞拾了起来,揣在怀里。父亲弯腰去捡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体几乎弯成了一个零度角,头几乎触到了地上。父亲站起身来,对那人说一声:“多谢了!”然后转身拉着我默默离开。 

                 ⑦“爹,你冷不冷?”等走远了,我问父亲。因为要挑担,父亲出门的时候穿得有点少。“你可得给我好好读书,”父亲顿了顿,说:“没有别的出路,只有读书才能进城里哩。” 

                 ⑧雪下得越来越大,整个县城变成了一片银白色。父亲没有急着回家,他要一直把我送到学校去。“爹,本来我不想花那么多钱去那个什么测试的。可是老师说了,要是获得好名次,将来能保送上北京的大学。”眼看快到学校,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心里话。我有点想哭了,眼睛湿湿的。“测试好啊,爹和娘支持你。要是能保送上大学,那真要感谢老祖宗了。”父亲摸着我的头说:“我当年也想上大学呢!看来这个愿望你能帮我了啦。” 

                 ⑨到学校门口了,父亲从怀里把那五元钱掏出来,塞到我的书包里。好像生怕它还会飘走似的,他使劲地把书包捏了又捏。“孩子,爹还有一句话。”父亲望着我,神情与以往大不一样。“等你将来有钱了,假使也遇到了像我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让他……” 

                 ⑩“什么?爹?” 

                 ⑪“在你面前低头弯腰。” 

            • 5.

              童年的馒头

                 ①如今的幸福生活使我欣慰,不过有时心底也会泛起一缕儿时的苦涩。这苦涩告诉我:成长,有时只是瞬间的事。

                 ②那时候,娘拉扯着我和妹妹,家里穷得叮当响。我在五里外的村子上小学,六岁的妹妹在家烧火做饭,背着那个比她还高半截的竹篓打猪草,娘趁早摸黑挣工分,日子清贫得像一串串干枯的空笼花。

                 ③有年六一,学校说是庆祝儿童节,每个学生发三个馒头。我兴冲冲地对娘说:明天发馒头,妹妹一个,娘一个,我一个。妹妹笑了。娘也笑了。

                 ④那天,学校真的蒸了馍。开完会,我手里多了片荷叶,荷叶里是三个热腾腾的大馒头。

                 ⑤回家路上,看着手中的馒头,口水一咽再咽,肚子咕咕地叫着。吃一个吧,我对自己说,于是先吃了自己那一个。三两口下肚,嘴里还没品出味儿,馒头已不见了。又走了一段路,口水和肚子故伎重演,而且比刚才更厉害。咋办?

                 ⑥干脆,把娘那一个也吃了,给妹妹留一个就是了。娘平时不是把麦耙让给我和妹妹,她只喝羹吗?娘说过,她不喜欢麦耙呀!

                 ⑦当我回到家里,呆呆地看着手中空空的荷叶,里边连馒头屑也没一星了。

                 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进了门,怎样躲过妹妹的眼神。娘笑笑,没吭声。同院的二丫娘过来串门,老远就嚷嚷:“平娃娘,平娃娘,你家平娃带馒头来了吗?你看我们家二丫,发三个馒头,一个都舍不得吃,饿着肚皮给我带回来了。”娘从灶间抬起头,“可不,我家平娃也把馒头全带回家来,你看!”娘说着打开锅盖,锅里奇迹般地蒸着五个

              白中带黄的大馒头!“你看,人家老师说我家平娃学习好,还多奖励了两个呢!”

                 ⑨二丫娘看着我,我慌乱地点点头……

                 ⑩那天晌午,娘把馒头拿给我和妹妹,淡淡地说:“吃吧,平娃,不就是几个馒头嘛!”妹妹大口大口地咬着馒头,我却哇的一声哭了。后来,我发现,就是那一天,我的童年结束了。

            • 6.

              每一个善意都值得尊重

              (1)当她猛然发现身边的皮包不见了时,吓得冷汗涔涔。那手提包里的钱和银行卡都在其次,关乎“命门”的是海关进出口手册和关税证明的单据,一旦丢失,将给她所在的报关公司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

              (2)她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到广场派出所报了案,然后,又心急如焚地雇来三个人,举着寻物牌,来回走动。写着“一万元悬赏……”的牌子像巨大的聚光镜,把游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她以为重赏之下定会催生奇迹。

              (3)阳光一点点离散,她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这时候,派出所的民警打电话来说,有一个人拾到了棕色的提包。

              (4)她赶到派出所,的确是她的手提包,她惊喜得叫起来,可是等她打开拉链,却傻了眼,包里空空如也。像迎头被浇了一瓢冷水,她心里的希望一下子熄灭了,她又急又上火,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5)捡到包的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衣着破旧而脏乱,神情漠然。民警悄悄告诉她,这男孩整天在广场拾破烂,上次,他也说是捡到了皮包,来交还失主,哪知失主说,就是这男孩在他坐的地方转来转去,不一会皮包就不翼而飞,失主一口咬定,包就是他偷的。结果那失主不但没有给赏金,还管那孩子要丢失的钱,甚至动了粗。民警看了看那男孩又说:“要不,我们仔细盘问盘问,看看有什么破绽?”

              (6)她忙摇摇头,即使以前男孩有过劣迹,她也不愿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怀疑和猜测他这次的诚心,曲解他的好意。

              (7)许是猜出了民警和她谈论的内容,男孩涨红了脸,紧咬着下唇,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分辩道:“包是捡的,不是偷的!”

              (8)她走上前去,缓缓地蹲下身子,拉过男孩的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兄弟,姐姐相信你,即便你只是送来了空提包,姐也谢谢你。”

              (9)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奇迹出现,她心灰意冷地往回走,月色清凉如水,冷得让她心寒。突然,身后窜出一个人来,往她怀里塞了个方便袋,然后掉头跑开,消失在幽暗的小巷里。

              (10)等她从惊惶中回过神来,惊奇地发现,方便袋里竟是那些让她心急如焚,想用一万元悬赏的票据。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恍惚置身于不敢惊扰的梦境中一般。

              (11)除了现金,一切失而复得,还多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曾经,我把捡到的包交给失主,却被反咬一口,我真后悔把包给他。所以,当今天我又捡到包时,就先交上空包。没想到,你不仅相信我,还握了我脏兮兮的手。赏金我是不会要的,其实,你已经给了我比任何金钱都要贵重的奖赏,我收下了,也谢谢你。请你一定相信我,我捡到包时里面就没有钱。”

              (12)她呆呆地站在夜色里,心动如潮,泪流满面,为那个受了委屈依然善良的男孩,为那个在困境中生存但内心并不贫穷的男孩。         

              (选自《意林•少年版》,有改动)


            • 7.

              母爱的硬度

              ①关于母亲的很多故事,我都是从祖母的口中慢慢得知的。长大以后,我甚至忘记了母亲怀抱的味道,回避和拒绝她任何形式的亲近和主动示好,似乎只有和她对抗着、沉默着、屈从着才是我与母亲之间最恰当的距离。
                 ②母亲很勤快。她种的菜总是比别人家的高出半指,她养的猪总是比别人家的膘肥体壮,她织的衣服总是比别人家的光鲜亮丽。她用一双灵巧的手织出波浪花纹的紫色毛衣,如今我都还记忆犹新。
                 ③母亲除了种菜还大搞养殖,圈里养着十多头猪,猪菜的事情分配给她的孩子们,柴火的事情她亲自带领孩子们去山上,在她锋利的斧头下,不一会儿功夫就能满载而归。我总是不能忘记我们以弱小的肩膀背起不堪重负的担子,行走在山路上的情景,母亲巴不得一次就把山背到家里。每当我发出怨言与抗议,母亲就会骂我偷懒,并立刻举出我的小伙伴们谁比我小但背得比我还多的例子。
                 ④在母亲的辛劳付出之下,一个家过得红红火火,这让她在家里的地位显得至高无上。
                 ⑤母亲对孩子的教育是从来不肯松懈的,总是严厉地要求她的每一个孩子。常常是我们在外犯了错回来,劈头就会挨一顿棍棒,等父亲回来也许还会第二次挨打。我们家的正门背后竖着一根根细细的棍子,那是她的家法。它们侵略过母亲每一个孩子的身体,一棍棍抽下去,先是白白的一道道的痕迹,后已分不清痕迹间的距离。她永远奉行“棍棒下出孝子”的理念,遵行“小树不剪不成材”的成长规律。
                 ⑥母亲给我的爱总是很坚硬,她除了不断的要求与责备,就是严厉。她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六岁就被送去五里外的学校接受启蒙教育。她喜欢关心考试的结果。每一次我考得九十分以上,她总是要怀疑我是抄袭别人的,即使那已经是全班最高分。如果偶然考低了,她定会拉着我脏脏的小手,指着我破了的脚尖,责骂我是个贪玩的孩子。
                 ⑦ 母亲高高地扬着家法,训斥我、恐吓我说:“丫头,你念不好书,就甭想吃饭,甭想整天疯跑,将来我就把你嫁到大山深处去。”那时候的我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惶恐。见祖母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母亲不高兴地说这孩子要是将来不成气候定是祖母的责任。扔下些伤祖母的话,她一溜烟又到她的地里去侍弄她的白菜黄瓜们了,我想它们看到母亲的温情定是比我们多多了。祖母总是一边抚慰我一边给我讲“一只羊过河十只羊过河”的道理,鼓励我做好领头羊,给弟弟妹妹们作出好榜样。
                 ⑧母亲的四个孩子一个个变成凤凰飞到了梧桐树上,她暴力的教育模式迅速在周围的村庄里推广开来。这时候的母亲再没有举起过手中的棍棒,说话的声音也日渐温柔,甚至偶尔会当面表扬下我,我在不知所措间眼里装满了泪水,我知道那是一种久违的情愫涌动而出。
                 ⑨我一直不敢把对母亲心底的这种敬畏以恰当的方式表达出来,哪怕是在文字里。从小到大的作文里,一次也没有过关于母爱的记载。对于我的母亲我是羞愧的。我安然地享受着她的付出,习惯地接过她的给予。总是不敢离她的怀抱很近,怕她坚硬的壳刺伤了我的身体。于是,我与母亲就习惯了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对峙着,直到我有了孩子。
                 ⑩回忆是一场温暖的绽放,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正是母亲有硬度的爱,抚平了我内心所有的脆弱,给了我足够的坚强。(本文略有改动)
            • 8.

              父  亲

              (1)虽然我是家里惟一的女孩,然而,父亲好像从来没有显出特别的喜欢来。等到上了初中,看到别人的父亲殷殷地关怀女儿,心里便有了比较,认为我这只知道春耕秋收的农民父亲不懂得什么叫“爱”。

              (2)小学和初中在父亲的不经意间过去了,上学和放学就像他出工和收工一样,只是顺其自然的事。他不关心我的学习亦如我不关心他的收成。学习和收成原本没有太大的联系。

              (3)可是,我考上了县一中,这就意味着父亲的大半年收成都得被我一个人吃掉。母亲望着已不年轻的父亲幽幽地说:“要不,别让妮子上了?”父亲脸上刀刻似的皱纹突然生动地一跳:“哪能!儿子娶媳妇花钱比妮子上学花钱多多了,咱们不能太偏心。”就为这一句话,我第一次被感动了。

              (4)在一个骄阳似火的夏日,父亲一头挑着我的行李,一头挑着一筐桃子送我去上学。我跟在父亲身后,望着颤悠悠的扁担和父亲那被扁担磨出老茧的双肩,我又一次被感动了。在心里默默发誓:不学出个样子来,无颜面对父亲。A.等翻过两座山,骄阳更加炽烈,找到一块小树阴劝父亲休息一会儿。我随手抓起两个桃子,还不及放到嘴里,便被父亲劈手夺去,他瞪我一眼说:“这是卖的,有你吃的。”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几个歪裂的小桃子,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我:“这不一样吃吗?”停了停又说:“住校可不比在家里,动一动就得花钱,饭可以吃差点,但一定得吃饱。星期天不要往回跑,家里也不指望你干活,钱和干粮我会给你送去的。”接着他自个笑了:“没想到俺妮子还挺聪明,比你两个哥哥强多了。我寻思把桃园好好侍弄侍弄,兴许能挣几个钱,你要有本事啊,考个大学让爹光荣光荣。”这是父亲对我说得最多的一次,看得出他心里非常高兴。

              (5)到学校门口,父亲让我一个人进去,他则去卖那筐桃子。等到报到完去城里找他,父亲已经走了。我想,他肯定是饿着肚子走的,翻山越岭,还得走二十里地啊!

              (6)三年高中,我真的很少回家。父亲总是隔三差五地给我送干粮和桃子,当然都是些歪七裂八卖不出去的小桃子。冬天天短,父亲每次来得起大早,见到我,往往是胡须上结了一层白霜,掏出母亲烙的白面饼,硬邦邦的全是冰棱茬。中午,我们爷俩把饼泡在开水里,就着父亲带来的咸菜,吃得有滋有味。夏日,父亲捎带着卖桃,二十里的山路把父亲的脸膛晒成了酱紫色。赶到学校已近中午,我把早已晾好的白开水递过去,父亲一口气就喝了一大缸子。父亲向来都是当天来当天走,三年里,他走了他原来几十年走过的路程。我对父亲的情和爱也在这三年里变得缠绵与圣洁。

              (7)三年后,我由县城读到了省城,甭说父亲的大半年收成,就是他的全部收成也难以应付我的高额学费了。父亲说:“不要紧,先到处借借。不就是四年吗?我用六年时间,六年不行十年,赶我死之前咋也能把它还清。”我无言,我只是在心里对父亲说:                                                    

              (8)也和三年前一样,父亲挑着行李送我上学,所不同的是这天不是骄阳似火,而是阴雨霏霏。火车上父亲递给我的桃子又红又大,我倒有些不习惯,怪他过于奢侈。“你都成大学生了,吃个好桃子,配!”并且不停地催促我快吃。我双手捧着桃子,一口一口咽下去的却是父亲的心啊!

              (9)安排好住宿已经很晚了,我要送父亲到学校的招待所往下,他说什么也要自己去。他说他怕我回来找不到自个的宿舍,我知道,那样父亲一夜都不会安心。所以,也只好随他去了。B.过雨后,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再加上一天的颠簸我实在太累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突然,辅导员刘老师把我叫醒,她说,我父亲为了省15元的住宿费,竟然睡在外面的水泥乒乓球台上。此刻,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感动。我扑过去,抱住他,哭着求他:“为了我,爸爸,请您爱惜自己。”宿舍的七姐妹齐刷刷地站在身后,哽咽着说:“就住在我们宿舍,我们可以两个人睡一张床。”

              (10)“可是你们是女生宿舍呀?”刘老师还很年轻,和其他人一样,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可是,他是父亲啊!”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11)是啊!他是父亲,他是勤劳又拙朴的农民父亲。

            • 9.

              谢谢你,曾经允许我不爱

              刘继荣

              ①星期一的早晨,我紧张而又兴奋,因为我的竞赛课程就要开始了。这是一次级别很高的竞赛,有各学校的领导做评委,还有许多教育界的专家到场。年轻的我,渴望掌声,渴望奖杯,渴望一切有光环的东西,并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赢得这一切。

              ②好心的教研组长特地跑来告诫我,一定要把时间安排好,万万不可拖堂,这次大赛规则里有一条,对拖堂者采取一票否决制,前面有几位参赛者已经“触电”,与奖杯无缘。我感激地点点头,拿着书正准备去教室,美术老师却气呼呼地闯了进来。他告诉我,市里举行儿童绘画大赛,主题是“我最爱的人”,孩子们都很认真,可绘画天分颇高的安锐却故意捣乱,把妈妈画成了老巫婆,刚才去找他,他竟然拒绝修改。

              ③看到安锐的画,我也很吃惊。画上的妈妈,真的没有任何美感可言,那一双眼睛尤其怪,一只画成了一团浑浊的雾,另一只眼角有泪滴下来,手用了怪诞的紫黑色。这时,惊惶的班长跑来告诉我,安锐与同桌打架了,打得很凶。

              ④看见我的一刹那,两人同时松了手。同学们纷纷告诉我,同桌嘲笑安锐不爱自己的妈妈,所以把她画成了老巫婆。谁也没想到,瘦弱的安锐,像个发怒的小豹子般扑了过去。

              ⑤就要上课了,听课的老师坐满了教室,孩子们顿时安静下来。安锐的胸脯一起一伏,他的眼睛盯着我手上的那张画,我轻轻地将画递过去,他愣了一会儿,不敢相信似的伸出小小的手,在握住画的一刹那,他的眼睛湿了,这时,铃声响起来。

              ⑥我们上的是一节口语交际课,题目是《我爱四季》。面对众多陌生的面孔,孩子们紧张得成了小木头,课堂里的气氛像被冰镇过。我微笑着启发他们,小脑瓜里的记忆一下子复苏了,春天里高高飞起的风筝,夏天里一园一园的石榴花,秋天满地厚厚的落叶,冬天里玩疯了的打雪仗,他们争先恐后,唱歌似的说个不停。听课的老师们,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⑦在这种气氛里,我发挥到最佳状态,孩子们的表现也格外出色,课堂上时时有意想不到的精彩场面,连那些正襟危坐的评委,脸上也露出赞许的表情。马上就要下课了,坐在教室后排的教研组长眉开眼笑,给了我一个胜利的手势。

              ⑧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小结,这节课就可以漂亮地结束了,而我,似乎感受到那只奖杯的厚重。忽然,一直沉默的安锐举手了,他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老师,我不爱秋天和冬天,可以吗?”几乎所有的人都转过头,看着这个奇怪的孩子。

              ⑨被诧异的目光包围着,安锐惶恐至极,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他的脸都憋红了。教研组长皱着眉,对我指指墙上的时钟,又给我做了个手势:别理这个怪异的孩子!我有刹那的犹豫,可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公平的,就为着我要上一节完美的课,而不允许一个孩子把话说完,那么,从此以后,他还会以信赖的目光温暖我吗?

              ⑩忽然,他的同桌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他是个怪人,他不爱秋天,不爱冬天,他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爱。”

              “我爱我妈妈!”安锐大声反驳。这时,铃声刺耳地响起来,我没有打断安锐。教研组长无奈地摇头,我似乎听到了他懊恼的叹息声。

              “我妈妈是清洁工,到了秋天,落叶扫也扫不尽,要是被人踩碎,被车碾碎,就更难扫了,妈妈累得气管炎都犯了。”他的声音仍然在发抖,语音却变得流利。

              “冬天一下雪,我和妈妈半夜就得起来扫雪。要是车碾过,人踩过,雪就成了冰石头,我们只能一小块一小块地砸,妈妈的两只手都生了冻疮,整天流血。”

              平日里的许多疑问,突然一下子被解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掌心会有硬币似的茧,为什么在秋季里,他每天都会有好看的落叶送我,为什么在我们打雪仗时,他会一个人在那里奋力地滚雪球,然后推进树篱中去。

              安锐举起那张引起非议的画:“我爱妈妈的眼睛,她的右眼生了白内障,什么都看不见了,左眼老是流泪,晚上她就流着眼泪,给我织毛衣,给爸爸煎药。我爱妈妈的手,她的手是紫黑色的,可妈妈的这双手养活了我们全家。”

              “我爱我妈妈,可我不想爱秋天和冬天,老师可以吗?”他看着我,眼睛里是不安的期待。

              我微微哽咽着点点头,郑重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与此同时,安锐的同桌也举起了手。在我渐渐模糊的眼睛里,我看到有许多举起的手臂,有孩子们的,有老师的,甚至还有评委和专家们的。安锐张开嘴笑,门牙那儿有个光光的豁口,这是世界上最无邪的笑,比任何一个奖杯都令人陶醉

              十多年后,安锐在寄给我的贺卡里写道:谢谢你,曾经允许我不爱,这让我在今后的岁月里,能够从容地去爱。现在,我热爱生命的每一天,因为在八岁半那年,我遇见了世上最好的

              其实,我遇见的,又何尝不是世上最好的?

            • 10.

              青春的沼泽打马走过

              ①私自从学校回家“静养”已经两天了,我窝在床上不吃不喝,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这样度过。我如同深陷沼泽,不能自拔。

              ②这个时候,父亲回来了。一屋子的恐慌,如阳光打过的尘埃,亮出光芒,金灿灿的,有些刺眼。此刻,我不知道是那光亮在跳,还是我的心在跳,突突突抖个不停。

              ③“苏小乐,你怎么啦?”父亲问道。我缩在墙角,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父亲脾气暴,我怕他第一句话就在空气中擦出火花来。看来,父亲暂时并没有爆发的迹象。我这样想着,一低头,看见了父亲的鞋。父亲这双刚从工地穿回来的帆布鞋,鞋帮上开了口,像咧着的嘴,朝我笑,怪怪的。

              ④“接到你们班主任的电话时,爸在脚手架上,吓了一跳。爸也不知道你怎么了,这不,一宿没睡,一大早就坐火车赶回来了。”父亲脸色黑黄黑黄的,双眼布满血丝,憔悴的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忧虑。他一边说,一边脱去外套。外套里边,是一件蓝秋衣,秋衣里子上,有一个布兜,是母亲特意为他缝制的。布兜鼓鼓的,他一点一点地开始拆线。父亲一贯谨慎,每次打工挣的钱,都要藏在这个布兜里,缝上,带回来。

              ⑤“你在学校到底怎么了?”父亲又一次问道。他低下头,咬断了一根线头,里边一沓钱露了出来,簇新簇新的,硌得我眼生疼。我突然哽咽了一下,想哭。

              ⑥“你该不是闯祸了吧?你已经大了,该懂事了。”父亲说完后,叹了一口气,走下炕,把钱藏在米柜里,又坐回炕上。好半天,盯着我看,我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他也不说一句话。

              ⑦“我——”吞吞吐吐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我知道,如果我说出原委,父亲非把我揍扁不可。记得小时候,有一次逃课上山去疯玩,被父亲发现。回到家,早已等在院子里的父亲,眼睛血红血红的,手里操着一根棍子,追着我打。那次难忘的记忆一直留到现在。

              ⑧是的,在学习上,父亲的管教从来都很严。

              ⑨我心里忐忑着,酝酿的话都快到嘴边了,父亲突然开了口:“这次回来,爸是请假的。爸知道挣钱很重要,但是,我必须回来。爸这一辈子,没明白多少事理,但爸知道,最要紧的事耽误不得。”

              ⑩我平生第一次觉得,坐在我对面的,不像是父亲,更像是朋友。因为他的话,平静,持重,像是和我商量,语气中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尊重。恍惚间,我好像突然长大成人了,一种神圣的感觉在心头发芽。是的,我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父亲。

              “儿啊,至于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愿说,爸也就不问了。明天我得赶回工地。你要记住,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不要误了最重要的事情。你大了,爸也老了,爸相信你,你会懂的。”说完这些话,父亲就出门了。屋内,只剩下无边的宁静,以及呆坐在炕角的我。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那张关于我考试作弊的通报批评还在教学楼前面贴着。风,刮破了一角,像是为我的青春做了一个深沉的标识。我长舒了一口气,勇敢地昂起头,告别迷茫,自信地踏上教学楼宽大的台阶,一阶一阶向上走。“苏小乐,你回来啦!”一个同学看见我,远远地喊了一声。我特阳光地回了他一句,然后,步入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脸的安静。

              快高考了,我明白,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了。我更明白,如果没有父亲的鞭策鼓励,也许我还深陷在青春的沼泽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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