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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阅读文章《骑自行车翻山越河》,完成下列各题。

                 ①三十年前,我父母用开菜园换来的钱,买了第一辆永久牌黑色二八式自行车。父亲很快就学会了骑车,总挂两只菜篮子在后座两边去赶集。

                 ②我们常顺着大路练习骑车。田野中间的大路用沙土夯成,两边向路中央爬出绊根草,夏天的暴雨,会在路边上咬出大小坑,但在坑与坑之间,会有一条曲折如蛇的“路中路”,打足气的轮胎啃啮路面,沙沙响,像小牛吮奶,蚕吃叶,蛇蜕皮。更妙的,是在田野间猪小肠一般的小路上骑行,小路油光水滑,没有水凼,可以顺风骑得飞快,南风吹在麦巷里,吹在湿汗淋淋的背脊与头发上。青蛙蚱蜢固然是吓得慌不择路,狗之前总是不很耐烦地跑在我们前头,现在看着自行车上的小主人,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③父亲觉得我可以上路与他一起去卖菜了。那一年我们在菜园里种了很多土豆,如果不及时卖掉,它们就会毫不客气地长出紫芽。我和父亲闻鸡起床,将土豆挂在车后座上,父亲用的是从邻居大伯那里借来的飞鸽自行车。两袋土豆加起来一百多斤,并不比人轻。土豆两角钱一斤,驮到涂家河集卖完,可赚二十元钱,这在当时并不是小数字,所以我带着它们骑行在小澴(huán)河堤的杉树林巷里的时候,觉得一颗一颗土豆,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金贵。星光照夜路,并不够用,打手电筒骑车,也不可能。父亲熟门熟路,他知道十里八乡的每一道沟,每一道坎。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可我毕竟是一个骑车卖菜的生手啊!终于有一次,我骑车冲出堤面,一头栽到了漆黑的杉树林里。如果不是一棵好心的杉树果断将我拦住,我会飞跌进星光下的小澴河,趁势将两袋土豆洗得干干净净吧。电光石火间,车卡在树干丛中,我的身体由龙头前面翻滚下来,落在地面。杉树的针叶将脸面与手臂刮得生疼。父亲将车慢慢地往地上一摊,反身跑下堤,慢慢地将我由地上拉起来,一边捏遍我的身子,一边问我疼不疼。看见我没事,他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扶起车子又出发了。

                 ④第二年我考上了城里的中学。父亲给我买了一件新衬衣,还将自行车送给我,不是舍不得买新车,他是觉得旧车没人偷。星期六的晚上,下了课,我常常一个人骑自行车,沿着澴河大堤回家。笔直的河堤,堤下是垂柳、水杉与白杨,黄昏渐阑,澴河清碧如带,世界开阔明净。二十里路,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回到家,吃母亲留好的夜饭,在破旧的木床上小睡几个钟头,天不亮,又起床骑车回去赶周日早上的功课。十四五岁少年的精力,大闹天宫都够用,不是吗?

                 ⑤有一次,我骑出城。归心如箭,自然也是车行如箭,听任蚊蚋阵阵扑打在脸上。离城已远,脚下失力,咯噔一响,我心说不好,果然是链条断掉了。如是是现在,我更愿意推着自行车,在月色朦胧的秋夜,走在杨柳风里,一步一步地走回故乡,是的,我愿意。可是三十年前,恨不得长出翅膀的我……我沮丧地推着车,失瑰落魄,汗水流入眼里,稻芒一般刺疼。堤外各个枫杨掩映的村庄,晚炊的烟气已经消散,油灯一盏盏灭掉。天上,月亮一会爬进云里,一会又漏出惨淡的光辉,大地模糊一片。我鼓足勇气将车推下堤坡,敲开了一户还留着灯的人家。我印象中,那个取来钉锤、老虎钳与扳手,蹲在堂屋外面帮我接链条的大叔,长脸膛,短头发。我举着他家的柴油灯,照着他敲敲打打。其实我自己也会,他坚持要帮我接。接好链条后我道谢,急急忙忙往家赶,还是晚了,母亲已经打着手电筒等在村口。

                 ⑥我到远方的城市读书工作结婚后,乘公汽,坐地铁,自己开车,整日奔走;忙孩子,忙事业,忙生活,马不停蹄。故乡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三十年前的光阴也沉睡在脑海深处。只是在周末,我会骑着儿子的那辆公爵自行车去沙湖公园逛逛。那时候就会想起那一辆黑色永久车,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想起我养过的牛、猪、鸡,它们现在在哪里?我曾凭借着它们生活在家乡。

                 ⑦翻山越河的少年时代,我特别不能忘记澴河堤下的那盏油灯。海子诗里讲,“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我就是被油灯祝福过的那个陌生人?妻子是我的高中同学,婚后我曾随她回她老家,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澴河堤下有个枫杨掩映的村庄,赫然就是许多年前的惶惶秋夜,我决心下堤修车的那个村子……(选自2016年5月8日《文汇报》,作者舒飞廉,有删改)

            • 2.

              为了一分钱

              (1)父亲一定有心事。

              (2)父亲的脸上隐约悬着一个结,即使父亲开心的时候,那个结也躲在父亲的笑容背后,冷不丁探出一下头。

              (3)父亲是在寻一个人。同学?朋友?亲戚?也许是父亲最初的恋人。我曾经问过母亲,母亲摇了摇头,脸上也挤满了问号。

              (4)父亲才五十岁,身体却有些不恙。近来父亲的咳嗽好像奔跑的火车,一咳似乎要吐出五脏六肺来,脸憋得像三国的红面关公,吐出的痰丝中竟有点点猩红,宛如暮春开败了的桃花。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5)我们惊呆了!母亲哭得像个泪人,仿佛从淫淫秋雨中穿过,一身的水汽,有雾,沉沉的。父亲的脸却静如止水。

              (6)父亲依旧在寻寻觅觅。打电话,写信,一向不喜欢上网的父亲竟然叫我帮他弄个QQ号,父亲说,网名就叫“差一分钱”。

              (7)我“扑哧”一笑,这个网名也太别扭了吧。我想:父亲的网名应该土得掉渣。

              (8)入秋,温暖如春。我陪父亲来到老家的一个小镇。青石小街,漏墙花窗,石桥石阶,让我怦然心动。走在长长的巷子,我总忍不住探头聆听,是否有馄饨担的敲梆声。

              (9)父亲更是有了知根知底的亲切。“学校应该就在巷子的尽头了。”父亲说。

              (10)果然,当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完小巷,抬头一望,镇中学就在我们的对面。

              (11)从父亲的咳嗽中,我隐约看到三十年前,确切地说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就在这个中学,一个十九岁,身体很瘦弱的孩子,正坐在教室里梦想着跳越“龙门”。这可是农家伢子唯一的独木桥。

              (12)孩子很聪明,学习成绩一般,而且还很粗心。孩子嘛,难免。

              (13)那天,数学老师给了孩子一把1分、2分的硬币,说:这是两毛钱,去帮我买包烟吧。

              (14)孩子一脸青春地冲出教室,来到供销社,营业员接过钱,一数,说:少一分钱。

              (15)孩子急了,老师明明在教室说是两毛钱,自己也粗略地数了一下,怎么会差一分钱呢?难道是路上丢了?不可能!自己用手紧紧捏着,生怕掉一分钱,短短的几百米,钱都捏出了一层浅浅的汗水。眼泪不知不觉地爬满了孩子的整个脸颊。这时,一个卖鸡蛋的中年妇女掏出一分钱,帮助孩子买下了一包烟。

              (16)孩子兴冲冲地把烟交给了老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17)正在讲解数学试卷的老师愣了一下,说:你还蛮有本事,少一分钱都能买到烟。

              (18)孩子呆了,一脸迷惑地望着老师。教室里很寂静。

              (19)老师对全班同学说:你买烟时有人帮你出一分钱,是你运气好,碰到了好心人。高考呢,少一分,哪个好心人送你一分啊。孩子终于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大哭一场!

              (20)打这件事后,那孩子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读书非常用功。那年高考,录取分数线是302分,孩子居然考了303分,被师范学校录取。

              (21)当年那个孩子就是我父亲。父亲说:我后悔呀,当时连一句感谢卖鸡蛋的中年妇女的话语都未说。一分钱,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分钱,但当时一个鸡蛋才三分钱呀!

              (22)原来父亲一直想当面感谢那位好心人,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三十年了,时光如过眼烟云,但那位卖鸡蛋的好心人,一直驻守在父亲的心中,让父亲无数次膜拜着。

              (23)从古镇回来。秋天一个劲地往里走,细雨连绵,寒风四起,冬日悄然逼近。

              (24)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看来父亲的心结是解不开了。

              (25)一天,父亲的气色突然好了许多,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我还有1000元钱,你给那个古镇汇去,帮助那里需要帮助的老人。

              (26)解铃还得系铃人。父亲终于找到了自我解脱的办法。是啊,或许那个古镇中有一个老人就是当年卖鸡蛋的中年妇女呢,如今她应该已是满头华发了吧!

              (27)我赶忙到邮局把钱汇了过去。当我把汇款回单交给父亲时,父亲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个悬着的心结也悄然溜走了,远远的,未留一点痕迹。

            • 3.

              短的是故事,长的是人生

              王小蔷

              2013年4月1日早上,爸爸从老家打来电话,声音颤抖地说,妈妈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深夜,我们从东莞赶回老家,爸爸正守候在妈妈身边。医生给我们看妈妈的脑部CT,脑溢血面积太大,我们都被吓住了,只有爸爸那么坚定,说了三句话:“全力救她。”“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专家。”“瘫痪不要紧,只要她活着。”

              那一刻,我的眼泪哗哗直淌,不仅仅是因为躺在ICU的妈妈生死未卜。那天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的父母之间是有爱的。

              从有记忆开始,爸爸永远都是白衬衣中山装,整齐干净,头发纹丝不乱,说话轻言细语。老了,依然衣着讲究,我从未见他像别的老人那样穿着老头衫、短裤出过门。一辈子做宣传工作的他,戴着眼镜,有着骨子里的骄傲。而做保管工的妈妈,有着让我们姐妹俩羞惭的大嗓门和夸张表情。退休后,妈妈忽然恋上了花衣裙,隔三差五地去扯几尺繁花朵朵的棉绸,混搭得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爸爸把一套《红楼梦》看了一遍又一遍,我猜他的心里一定一遍遍幻想过他自己的“林妹妹”,但,肯定不是这个和他跌跌撞撞过了40多年、到60多岁才把自己弄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女人。在我看来,他们两个人,语言没有交集,生命各有各的状态,总像是相互容忍着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手术后,妈妈只能说出只言片语,却能认出爸爸来,能缓缓站立,能用一只手吃饭。我们请人在家里帮着护理,但只要爸爸在,都会帮她挤牙膏刷牙,为她梳头。这时,我方知道,这几年来,爸爸每晚都为妈妈做头部按摩。

              这有点颠覆我的认知。年轻时,爸爸晚上睡觉不能离人,妈妈上晚班的夜晚他很难挨,所以妈妈特意从厂里的核心部门换到了边缘的保管部门。那时,妈妈是强壮的,爸爸是羸弱的,总是妈妈照顾爸爸。最终,生活,让他们服膺;衰老,将他们招安。妈妈的老年疾患频发,从子宫肌瘤手术到高血压到装心脏起搏器,而父亲一直并不强有力的身体,在岁月的步步为营里变得平稳和充满耐力。

              妈妈开始变得依赖爸爸,常常在夜里把他叫醒,让他坐在一旁陪着。我们劝她有事就叫我们或叫阿姨,让爸爸休息好才能好好照顾她,她却像孩子般委屈:“不行,我就要叫他来。”白天,他要是出去一下,她看不到他,就会很着急,吵着让我们叫他回来;他回来了,她就说要翻身,脚不舒服捏捏,要喝水,要坐一下……或许,她只是要他在身边。

              半年后,妈妈的主治医生上门来看望,感叹说:“你们照顾得太好了,真没想到她能恢复得这么好。”那一天,我家就像过节一样,满是欢声笑语。爸爸紧紧握着妈妈的手。前几年,妈妈突然当着我们的面,抱怨爸爸从不牵她的手,过马路也不牵。当时,我很不以为然,觉得挺矫情的,一辈子没牵手都过来了,现在才在意,太晚了吧?可是,某个傍晚,他们从鹰岭公园散步回来,妈妈悄悄跟我说,过斑马线时爸爸牵了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娇羞。

              那天,我去鹰岭公园散步,看到合唱队的老人们在练歌,想起爸爸也曾在那儿唱歌排练的情景。那时,妈妈每天闲逛于各大商场;爸爸则每日打扮整齐,西装革履地参加各类表演。见面的时间,他们就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你妈又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回来”“你爸吃饭太慢了,总嫌菜不下饭,他自己来做好了”。现在,我才明白,那根本不是要我解决问题,而是他们在互相发嗲。

              我给爸爸发了条短信,提起他的歌唱队。很快,他回复:“那些都是无事时的消遣,我现在完全不需要了。守着你妈妈,就够了。”

              原来,短的是故事,长的是人生。故事填充的只是些微空隙,大段的空白需要包容和陪伴。他们的,我们的,都一样。

            • 4.

              十年前的妈妈

               ①那是在十年前的一天,当这位老师正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在家里睡觉时,突然间,电话铃响了,她接过来一听,里面却传出一个陌生粗暴的声音:“你家的小孩偷书,现在被我们抓住了,你快来啊!”

                 ②在话筒里还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哭闹声,和旁边人的呵斥声。她回头眺望着一边正在看电视的唯一女儿,心中立即就明白过来。肯定是有一位小女孩,因为偷书被售货员抓住了,而又不肯让家里人知道,所以,胡编了一个电话号码,才碰巧打到这里。她当然可以放下电话不理,甚至也可以斥责对方,因为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自己是老师,说不定她就是自己的学生呢?

               ③透过电话,她隐约可以设想出,那个一念之差的小女孩,一定非常惊慌害怕,正面临着也许是人生中最可怕的境地。犹豫了片刻之后,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对了,就这样做。于是,她问清了书店的地址之后,就赶了过去。

              ④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在书店里站立着一位满脸泪迹的小女孩,而旁边的大人们,正恶狠狠的大声斥责着。她一下冲上去,将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搂在怀里,转身对旁边的售货员说道:“有什么跟我说吧,不要吓着孩子。”在售货员不情愿的嘀咕声中,她交清了几十元罚款,才领着这个小女孩,走出了书店,并看清楚了那张被泪水与惊恐,弄得一塌糊涂的脸。她笑了起来,将小女孩领到家中,好好清理了一下,什么都没有问,就让小女孩离开了,临走时,她还特意叮嘱道,如果你要看书,就到阿姨这里来,里面有好多书呢。惊魂未定的小女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飞一般的跑走了,便再也没有出现。

              ⑤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间,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她早已忘记了这件事,依旧住在这里,过着平静安祥的生活。有一天中午,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当她打开房门后,看到一位年轻漂亮的陌生女孩,露着满脸的笑容,手中还捧着一大堆礼物。“你找谁?”她疑惑的问道。那女孩激动的说出一大堆话。好不容易,她才从那个陌生女孩的叙述中,恍然发现,原来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十年之后,已经顺利从大学毕业,现在还特意来看望自己。这个年轻女孩眼睛里泛着泪光,轻声说道:“虽然我至今都不明白,您为什么愿意冒充我妈妈,解救了我,但我总觉得,这十年来,一直都想喊您一声,妈妈。”

              ⑥老师的眼睛里,也开始模糊起来,她有些好奇的问道:“如果那天我不帮你,会发生怎样的结果?”女孩的脸上,立即变得阴沉下来,轻轻摇着头说道:“我说不清楚,也许就会去做傻事,甚至是去死。”老师的心中猛然一颤,开始暗暗庆幸。自己当年在一念之间所做出的决定,竟然可以如此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

              ⑦望着女孩脸上幸福的笑容,她也一起笑了起来。

            • 5. 《背影》

              ①那年我才九岁,在村小上三年级。村小条件简陋,有的只是粗糙的桌椅、布满伤疤的黑板,以及永远关不牢的窗户。供电也极不正常,这就使得那盏六十瓦的白炽灯泡常常很长时间地不能尽职。那时的孩子倒也懂事,知道上课的时候该规规矩矩地坐着听讲,偶尔的乐趣,便是能够从高过头顶的狭窄的窗户里瞥见一角蓝蓝的天空一了。

              ②教我们数学的老师姓徐,是个有二十余年教龄的老教师。由于劳累的缘故,他的背过早地驼了,而且患了病,看上去苍老而干瘪。那是期中考试的前夕,徐老师正上着课,电又停了,教室里一片昏暗。他看了看天,吩咐将凳子搬到室外去。

              ③天边红彤彤的一片,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徐老师将一块小黑板支在课桌上,让我们依照在教室的顺序坐好,便开始讲述未完的课程。

              ④过了一会儿,他背转身板书。抬起手臂的刹那,夕阳在他身上碎成了零星的光斑。套在老蓝色中山装里的干瘪的身子似乎不再那么刺目,而他佝偻的腰部更弯了,突露出高高颧骨的头部几乎与肩相平,杂乱的白发被深秋的风吹得根根直立起来。他埋着头列算式,忽然的我便有一些错觉,不知是他融进了黑板中,还是黑板融化了他。这四周的一切是那么宁静而美丽。

              ⑤倏地,他弯下腰去,喉咙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旋即一大堆沉闷的咳嗽接二连三地从他的喉咙口钻出来,由于不能尽情地咳嗽,他的身体颤动不已,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用手撑住涌上前的同学的肩膀,不住地喘着气,恍若用旧了的风箱一般。我们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因为他竭力不让我们走到他面前。良久,他才平静下来,努力挺直了腰,回转身来。就在他回转身的瞬间,天骤然沉了下去,仿佛燃尽的油灯,火花很亮丽地闪耀一下,我们接着便哭了。他用力地一挥手,用滞重而嘶哑的声音宣布:“今天就讲到这儿吧,放学了! ”可是,当他那被搀扶着的蹒跚的背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时,我依旧没能适应眼前的灰色。

                 ⑥我那时一直不明白徐老师为何这般拼命。他只不过是一个民办教师,而且憔悴得厉害。他有几十个理由可以申请休假,甚至辞职。那几十元的工资根本不值得他这样。等我真正懂了的时候,我已经走进了一所师范学校。

              ⑦一个暧融融的春日的下午,我静静坐在花园的一座亭子里。几对燕子在不远处追逐嬉戏,大朵大朵的月季迎着风绚丽地摇曳。这时同乡捎来了一个消息:徐老师死了,因为肺癌。

              ⑧很久以前那个绚丽而又惨淡的黄昏骤然走进了我的视线,那大片大片吞噬晚霞的黑烟,那苍老而倔强的背影,仿佛都用犀利的眼光牢牢地盯住我。我的泪很快地滴下来,打湿了摊在膝头的语文课本。

            • 6.

              捅马蜂窝

                 冯骥才

              爷爷的后院虽小,它除去堆放杂物,很少人去,里边的花木从不修剪,快长疯了;枝叶纠缠,荫影深浓,却是鸟儿、蝶儿、虫儿们生存和嬉戏的一片乐土,也是我儿时的乐园。我喜欢从那爬满青苔的湿漉漉的大树干上,取下又轻又薄的蝉衣,从土里挖出筷子粗肥大的蚯蚓,把团团飞舞的小蜢虫驱赶到蜘蛛网上去。那沉甸甸压弯枝条的海棠果,个个都比市场买来的大。这里,最壮观的要属爷爷窗檐下的马蜂窝了,好像倒垂的一只大莲蓬,无数金黄色的马蜂爬进爬出,飞来飞去,不知忙些什么,大概总有百十只之多,以致爷爷不敢开窗子,怕它们中间哪个冒失鬼一头闯进屋来。
                 “真该死,屋子连透透气儿也不能,哪天请人来把这马蜂窝捅下来!”奶奶总为这个马蜂窝生气。
                 “不行,要蜇死人的!”爷爷说。
                 “怎么不行?头上蒙块布,拿竹竿一捅就下来。”奶奶反驳道。
                 “捅不得,捅不得。”爷爷连连摇手。
                 我站在一旁,心里却涌出一种捅马蜂窝的强烈渴望。那多有趣!当我给这个淘气的欲望鼓动得难以抑制时,就找来妹妹,趁着爷爷午睡的当儿,悄悄溜到从走廊通往后院的小门口。我脱下褂子蒙住头顶,用扣上衣扣儿的前襟遮盖下半张脸,只露一双眼。又把两根竹竿接绑起来,做为捣毁马蜂窝的武器。我和妹妹约定好,她躲在门里,把住关口,待我捅下马蜂窝,赶紧开门放我进来,然后把门关住。
                 妹妹躲在门缝后边,眼瞧我这非凡而冒险的行动。我开始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胆怯。当我的竿头触到蜂窝的一刹那,好像听到爷爷在屋内呼叫,但我已经顾不得别的,一些受惊的马蜂轰地飞起来,我赶紧用竿头顶住蜂窝使劲摇撼两下,只听“嗵”,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掉下来,跟着一团黄色的飞虫腾空而起,我扔掉竿子往小门那边跑,谁料到妹妹害怕,把门在里边插上,她跑了,将我关在门外。我一回头,只见一只马蜂径直而凶猛地朝我扑来,好像一架燃料耗尽、决心相撞的战斗机。这复仇者不顾一死而拼死的气势使我惊呆了。我抬手想挡住脸,只觉眉心像被针扎似的剧烈地一疼,挨蜇了!我捂着脸大叫。不知道谁开门把我拖进屋。
                 当夜,我发了高烧,眉心处肿起一个枣大的疙瘩,自己都能用眼瞧见。家里人轮番用了醋、酒、黄酱、万金油和凉手巾把儿,也没能使我那肿疱迅速消下去。转天请来医生,打针吃药,七八天后才渐渐复愈。这一下好不轻呢!我生病也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以致消肿后的几天里不敢到那通向后院的小走廊上去,生怕那 些马蜂还守在小门口等着我。
                 过了些天,惊恐稍定,我去爷爷的屋子,他不在,隔窗看见他站在当院里,摆手招唤我去,我大着胆子去了,爷爷手指窗根处叫我看,原来是我捅掉的那个蜂窝,却一只马蜂也不见了,好像一只丢弃的干枯的大莲蓬头。爷爷又指了指我的脚下,一只马蜂!我惊吓得差点叫起来,慌忙跳开。
                 “怕什么,它早死了!”爷爷说。
                  仔细瞧,噢,原来是死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几只黑蚂蚁在它身上爬来爬去。 爷爷说:“这就是蜇你那只马蜂。马蜂就是这样,你不惹它,它不蜇你。它要是蜇了你,自己也就死了。”
                 “那它干嘛还要蜇我呢,它不就完了吗?”
                 “你毁了它的家,它当然不肯饶你,它要拼命的。”爷爷说。
                 我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一只小虫竟有这样的激情和勇气。低头再瞧瞧这只马蜂,微风吹着它,轻轻颤动,好似活了一般。我不禁想起那天它朝我猛扑过来时那副视死如归的架式;与毁坏它们生活的人拼出一死,真像一个英雄……我面对这壮烈牺牲的小飞虫的尸体,似乎有种罪孽感沉重地压在我心上。
                 那一窝马蜂呢,无家可归的一群呢,它们还会不会回来重建家园?我甚至想用胶水把这只空空的蜂窝粘上去。
                 这一年,我经常站在爷爷的后院里,始终没有等来一只马蜂。
                 转年开春,有两只马蜂飞到爷爷的窗檐下,落到被晒暖了的木窗框上,然后还在去年的旧窝的残迹上爬了一阵子,跟着飞去而不再来。空空又是一年。
                 第三年,风和日丽之时,爷爷忽叫我抬头看,隔着窗玻璃看见窗檐下几只赤黄色的马蜂忙来忙去。在这中间,我忽然看到,一个小巧的、银灰色的、第一间蜂窝已经筑成了。
                 于是,我和爷爷面对面开颜而笑,笑得十分舒心。我不由得暗暗告诉自己:再不做一件伤害旁人的事。
            • 7.

              开镰
                                      周克武
                 ①夏天刚走,秋色就悄悄点染了山村万物。
                 ②高梁红了,瓜果熟了,岩坎上的野山菊摇荡着粉黄的花朵,远远地就闻到了她的清香。
                 ③最按捺不住激动的是满垄沉甸甸的稻穗,在和风拂动下,身姿摇曳,泛起一层层金色的波浪。忽然,又齐刷刷地勾下头,宛若待嫁的村姑,一副羞答答的可人样。
                 ④这时候,父亲最忙,一天几次往田边跑。晨曦里,看几回;夕阳下,又看几回。他走上田埂,弯腰捋一束稻穗,摊开手掌吹吹,然后瞪大眼睛默默地数着饱满澄黄的谷粒:一、二、三……一抹落日洒在他脸上,那眼神,就像自己的孩子即将呱呱落地一样陶醉。
                 ⑤稻香氤氲的夜晚,月亮似乎格外圆润。月光里,我又看见父亲蹲在老屋的墙根磨刀。他轻轻给镰刀溅上水,弯弯的刀叶开始在磨刀石上有节奏地滑动,随着父亲的双臂一屈一伸,锈迹渐渐褪去。月色下,锃亮的刀口银光闪烁。
                 ⑥“老倌子,喝口水。”母亲递上一杯凉茶。
                 ⑦“等一等”,父亲摆摆头,“明天开镰啦,还有好几把呢!”
                 ⑧听得出,“开镰”二字是从父亲的心底迸出来的,他喜凝眉梢,满脸惬意。
                 ⑨父亲一年到头晴耕雨作,指望的就是新谷满仓。还是在大雪纷飞的除夕夜,父亲抬眼望望窗外,喃喃自语:好啊,瑞雪兆丰年。紧接着焚香秉烛,祭拜天地神灵,祈祷来年五谷丰登。早春的日子,濛濛细雨像筛糠似的下。父亲头戴斗篷,身披蓑衣,胸前挂只盛满了种子的小萝筐,伸手从筐里抓一把刚刚生出娇黄嫩芽的种谷,在秧田的上空抛出一条条弧线,播下一年的丰收梦。六月天,烈日当空,田里的禾苗被炙烤得无力地垂下了颀长的叶片。他跳上水车,拼命蹬动车轱辘,流水和着他的汗水,哗哗地灌满了新月形的梯田。日子一天天过去,田垄里青了又黄,父亲倚门远眺,满垄的稻香仿佛披到了他的鼻尖上。
                 ⑩ 终于开镰了。
                 ⑪黄澄澄的田畴上,“嚓嚓嚓嚓”的割禾声由近而远,仿佛在频频传递泥土的回报。父亲弯腰挑起刚打下的第一担新谷,试试,觉得很沉,朗朗地笑了。一担担带着泥土香味的谷子,伴随父亲吱吱呀呀晃动的扁担,渐渐堆满了老屋前面的晒谷坪。
                 ⑫秋阳如虎,偏西的日头还是那样炽热灼人,父亲浑身没剩一根干纱。许是太累,他抓起搭在肩上的罗布手巾抹抹汗,蹲在树荫下,巴嗒巴嗒抽起了自卷的“喇叭筒”。目光却一直定定地盯着晒谷坪里山尖似的谷堆,黝黑的脸庞上溢满了自信。
                 ⑬我知道,此刻在父亲心里,他收割的不只是耕云播雨的回报,也是来年的踏实与祥和。
                 ⑭ 父亲躬身捧起一把谷子凑到鼻尖闻了闻,沉思片刻,又慢慢张开五指,任由谷粒从指缝间簌簌地洒落下来。也许他又在盘算播撒明年的一片新绿了。
                 ⑮突然,父亲掐灭烟蒂,霍地走起来,把我叫到他身边问:
                 ⑯ “看见了吗?”
                 ⑰ “看见什么?”我一脸茫然。
                 ⑱ “你看坪里大堆小堆的谷,这就叫堆金积玉。”父亲读过私塾,常常搬出旧书上的这类句子教育我。
                 ⑲我笑了笑,不以为然。他的脸霎时一沉:“你呀,懵懵懂懂,只怨种田没出息,”瞟了我一眼,又说,“其实,你想想喽,泥巴一尺深,翻过来有黄金呢!”
                 ⑳一阵清风掠过,驱散了周身的燥热。我呆呆地站立,半晌无语,抬眼望望对面那片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的梯田,一种感觉倏忽而生:父亲没有传奇,一生的精彩长在地里。

            • 8.

              阅读下面的文字.分别回答问题。

              假币

              人有时一犹豫就错过了良机,辰这样想。此时老教授正在滔滔不绝地和新生们沟通感情,辰就没办法把两千元钱交上,而早上乘乱交这笔钱再好没有,可那时辰就是犹豫了一下,错过了,辰为此如坐针毡。

              ②终于熬到了下课,辰把钱递上,这时,辰脑子嗡的一声,大片空白,他感到一种灭顶之灾的降临,还好还好,老教授点了点,装在上衣兜里。

              ③辰这一夜没合眼,那钱是单独交的,万一老教授发现了呢?为了进京到这家文学院深造,他卖光了全部药材,没想到该死的药贩子在交款时夹了三张假币!他曾想到市场上买点东西零碎花出去,可小贩们不收这假钱,他已没有更多的的钱了,逼急了才出此下策,但他又怕被识破。假币的事抖搂出来,他如何混得下去?

              ④辰决定主动坦白,就说不小心夹带了,求老教授容他宽限些日子借来补上,这样总比当众揭穿好。第二天,辰就恭候在老教授上班的必经路上,见到他说:“老师,我昨天交的钱……”老教授的脸立刻板起来:“别提你那钱。”辰魂飞魄散,却听老教授说:“早不交晚不交,偏我揣了你的钱,在市场上走,被小偷割了兜。”啊呀,谢天谢地!辰一边赔礼,一边回到教室,这贼其实是帮了我的忙呢!辰想。

              ⑤兴奋之后,辰又陷入了苦恼。毕竟老教授损失了那么多钱,想到老教授总穿一件皱巴衣服的寒酸样,他心里就凉了,辰想,好好努力吧,有朝一日我加倍报偿这位善良无辜的老人。辰勤学苦作,不断写出好文章,连《人民文学》这样的刊物也有他的一席之地,老教授时常当众夸赞。每当这时,辰就暗自道:等着,老师。

              ⑥学习期满,辰直接成了市文联干部,又一年,他又成为省作协聘任的专业作家。辰一步登天,阔步文坛,名声大得吓人,辰从此再也不愁没钱。

              ⑦辰依然惦记着那可怜兮兮的老教授,该彻底了结这块心病了。他为老教授准备了一万元现金,专程来京。

              ⑧老教授高兴:“学生出了大名,不忘师恩,这就好。”坚持设家宴款待高徒。酒前,辰鼓足全部气力,向教授认错:“老师,我交给您那两千元学费中,混着三张该死的假币……”他的眼圈红了,并哽咽起来。老教授哈哈大笑:“3张假币,你还没忘哪?在,我留着呢,如今集什么的都有,我集几张假币玩玩有何不可?”说着,从一本影集内拿出那几张玩意儿。“老师,那你说让贼偷了……”辰目瞪口呆。“假话。兴你假币就不兴我假话?”老教授说。辰急着问:“为什么?你当时完全可以揭穿。”老教授的脸色立刻无比严肃起来:“揭穿容易,但我更知道一个山里的孩子该多,艰难,那样做对他产生的后果不堪设想,为区区300元钱扼杀一个人才,吾不屑为之也。”

              ⑨“老师,”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我不回去了,我还要跟您学几年,您一定要收留我!”(有删节)

            • 9.

              四十二粒芝麻

              顾振威

                 每天放学后,我都拖着饥饿的身子到村口去,双眼痴痴地望着灰蒙蒙的远处,望眼欲穿地渴望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能闯入到视野之中。

                 父亲到平顶山拉煤已有十多天了。生产队在每年的春夏之交都要抽调劳力去平顶山拉煤。父亲是从上海来的知青,身子单薄得像麻秆一样,苍白瘦削的脸上还架副近视眼镜。父亲递给队长一支丰收牌香烟,晃了晃并不粗壮的胳膊,嘿嘿笑道,我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吃了三十多年饭,有的是力气,你就让我去吧!

                 去平顶山拉煤是最累的活了。想想看吧,来回要走1000多里路,1000多斤重的煤车,全凭两条肉腿拖回来,即使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也要累掉几斤肉。队长不解地问父亲,队里的人都怕拉煤,就你不怕,你到底图啥?父亲实话实说,图的是多挣点工分,为家里省点粮食。三个像狼崽一样的孩子,越来越能吃了,我不忍心让他们饿着肚子啊。

                 队长指了指打麦场里的大青石说,去拉煤不是去享福,得有力气才行,你能挪走那块大青石我就让你去。

                 这块大青石少说也有一百四五十斤,置于打麦场中岿然不动。父亲就是父亲,他找了根木棍,找了块砖头,把木棍放在砖头上,轻轻松松地撬走了大青石。队长笑道,你力气虽小,却会使巧劲,我同意你去拉煤了。

                 在我焦灼万分的渴盼中,我终于望见了生产队拉煤的架子车像爬虫一样慢慢蠕动着。

                 我耐心等待着,终于看见了父亲。父亲两手架着车把,车缰绳深深地勒在肩膀上,身了弯得像弓一样,双眼盯着凸凹不平的土路。随着车子的蠕动,我听到了像老牛一样粗重的喘息声。

                 父亲抬头擦汗的时候看到了我,脸上顿时露出了阳光般明媚的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回家告诉你娘,就说我胜利回来了。

                 我刚回到家里,父亲就大步流星地回来了。母亲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只是十多天,父亲的脸就瘦得像刀削一般,苍白的脸上嵌着一道道煤灰。母亲嗔怪道,人身不是铁打的,你呀,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父亲刚在板凳上坐稳,就把我抱到他腿上,又喊来两个弟弟,从怀里掏出一个烧饼,一脸自豪地说,走到漯河车站,队长大发慈悲,买了十多个烧饼,一人分一个我把它分成四份,你们一人一份。

                 看到我们兄弟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父亲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母亲把她的那份分成两份,逼着让父亲吃掉一份。父亲狡黠地说,你吃了我再吃。母亲坚持道,咱们一块吃。父亲把洋火盒大的烧饼捧在手里,嘴巴埋在手心里,鼓动着脸颊。母亲吃了烧饼,父亲嘿嘿一笑——父亲手里,赫然躺着他那块烧饼。

                 你咋没吃?你咋没吃?母亲不满地质问道。父亲羞愧地低下了头,嗫嚅道,怎么没有吃?我吃了,整整吃了七天。

                 看母亲愕然得圆瞪了眼,父亲讷讷地说,我真该死,几十岁了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将烧饼上的芝麻全吃光了,不多不少,42粒!

                 房间里极静,我那时分明看到母亲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光阴荏苒,如今父亲已经作古,我也早做了父亲。当我饿着肚子,看孩子们津津有味地饱尝美味佳肴的时候,我体味到了父亲当年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悦,我感到自己的心也像父亲一样被幸福和喜悦涨得满满的。

                 无下做父亲的,一定都是这样吧!

              (选自《意林》)

            • 10.

              屠呦呦:人生没有太晚的坚持

              归逸

                 ①金秋十月,诺贝尔奖再次花落中国,一时间,屠呦呦的名字传遍大街小巷。“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人们在为如此诗意的名字赞叹之余,更多的是对这位数十年如一日默默无闻、敢于

              奉献的和蔼老人的敬佩。

                 ②呦呦鹿鸣,是一鸣惊人,更是一生执着。

                 ③屠呦呦,1930年生于浙江宁波。因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其父以“呦呦鹿鸣,食野之蒿”的诗经典故为她取名呦呦,以示爱女心切。谁曾想到,当年饱含疼爱和期许的名字,却在日后一语中的。当时家乡肆虐的疟疾给儿时的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自幼耳闻目睹中药治病的奇特疗效,小时候就对中药有了深刻印象,这促使她后来去探索其中的奥秘。

                 ④屠呦呦的中学时期成绩平平,为人也十分低调。屠呦呦留给同学和老师的印象是:为人很低调,表现也不是很突出,但读书很认真,而且只要她喜欢的事情,就会努力去做。据学校一位老师说,当时屠呦呦的学习成绩不是非常突出,成绩单上有90多分的,也有60多分的。可见成绩只是一方面,个人能力才是更重要的。

                 ⑤后来屠呦呦考入北京大学,她所选专业正是当时一般人缺乏兴趣的生药学,从此和天然药物的研发应用结下不解之缘。屠呦呦发现青蒿素已经四十多年了,尽管一直以来她还是个三无科学家,只有本科学历,没有海外留学经历,又非院士头衔,但她始终默默无闻地工作,致力于青蒿素的研究。成功是经历了190次失败后才姗姗来迟的。为了提取青蒿素,并观察其对疟原虫的控制,屠呦呦先后尝试了190次。反复做实验长达两百次,常人看来,恐怕早就放弃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成功,反而有更艰巨的任务等待着她。提取之后,青蒿素会对疾病有效吗?为了验证其效,屠呦呦等药学家先用青蒿素在动物身上的实验,并获得了成功,但是对动物有效也并不意味着对人体有效。为了一探究竟,她和同事们勇敢地充当了第一批志愿者,在自己的身上进行试验,屠呦呦因此得了中毒性肝炎。为了不影响工作,屠呦呦甚至曾经把4岁的女儿寄养在别处,因为长久见不到妈妈,女儿回来时都不愿再叫爸爸妈妈了。为了自己钟爱的事业以身试险,为了祖国和人民舍小家顾大家,这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药学家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更是她执着信仰不离不弃的一生。

                 ⑥耄耋之年,荣获世界至高荣誉,屠呦呦用事实告诉我们人生没有太晚的开始。回首豆蔻年华,屠呦呦执着于自己的事业,一生不懈地坚守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选自《意林·少年版》2015年2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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