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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A)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屋里,陆军医院的见习医生尼娜•弗拉基米罗夫娜正坐在小桌子后边,翻看她那本厚厚的淡紫色封面的笔记本。里面是她用纤巧的斜体字写的日记:

              9月10日

              今天我替柯察金写了第一封家信。他说他受了点轻伤,很快就会治好,然后一定回家去看看;实际上他流了很多血,脸色像纸一样苍白,身体还很虚弱……

              10月14日

              柯察金出院了。我们十分亲切地互相道别。他眼睛上的绷带已经去掉,只是前额还包扎着。那只眼睛是失明了,不过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同这么好的同志分手,我感到十分难过。

              向来就是这样:病人好了,就离开我们走了,而且希望不再回来见我们。临别的时候,柯察金说:“还不如左眼瞎了呢,现在我怎么打枪呀?”

              他仍然一心想着前线。

              (B)“谁想到你会有今天?”

              枪口轻蔑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把手放到膝上,恶狠狠地骂了起来:“这算什么英雄,纯粹是冒牌货,老弟!任何一个笨蛋,随便什么时候,都会对自己开一枪。这样摆脱困境,是最怯懦、最省事的办法。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对懦夫来说,也不需要更好的出路。你试过去战胜这种生活吗?你尽一切努力冲破这铁环了吗?你忘了一天发起十七次冲锋,终于排除万难,攻克了那座城市吗?把枪藏起来吧,永远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是到了生活已经无法忍受的时候,也要善于生活下去,要竭尽全力,使生命变得有益于人民。”


              (1)联系原著,说说选文(A)中实录实习医生日记的目的是1)                                                     ;选文(B)保尔差点自杀的原因是⑵                                                   

              2)结合选段具体内容简要分析保尔的性格特点。

              3)有人认为选文(B)中写保尔产生自杀念头是全书的败笔,有损英雄形象。你怎么看?

            • 2.

              仰望母亲

              ①太阳很好。明晃晃地让春的气息四处弥散,宛若迷人的轻音乐。阳光下,我坐在小凳上洗表服,母亲在一边给花木喂豆汁。

              ②母亲忽然说:“我听见收音机里说了,现在,海葬好像每年只有一次……”我愣愣地看着母亲。母亲笑着,又说:“如果可以,你以后就给我报名海葬。要不,树葬也行。不过,我们这里好像没有树葬……”我不知该怎么接母亲的话茬。母亲又道:“真的,到时候,怎么省事就怎么做吧。”

              ③母亲82岁高龄了。跟她唯一的女儿交代身后之事,也是人之常情。事实上,母亲已不止一次如此平静地与我谈起这个话题了。我放下满是泡沫的衣服,望着母亲的眼睛说:“妈…我答应你……我明白你的。思,你放心就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这话,请你从此不要再说!千万,千万!你看外面的太阳,你一定要晴朗地活着!一定要健康地活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母亲笑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我无法再看笑吟吟的母亲,急忙低头洗衣。我不想让母亲看见我的眼睛温了。心思,早已不在洗衣了。

              ④罗曼·加里写下《我的母亲被一无二》时,他母亲早已离开了人间。他的记性己始于13岁时的清贫生活,青年时期身陷二战,是母亲的书信,使他穿过了二战的硝烟。但是直到与母亲阴阳相隔.他才知道支撑起他生命的天空的250封书信是母亲事先就写好的,才领悟到母亲的独一无二。

              ⑤而我,似乎打懂事起就明白,我所知晓的与我有关的每件事,无论寻常或不寻常,无论我喜欢或不喜欢,无一不是母亲独一无二的安排。我庆幸,我能够在母亲健在的时候就明白这一点。

              ⑥母亲一生坎坷,命运多舛。现在,80多年的风风雨雨都已归于宁静,归于平淡。养花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每年她还要到各处走走。她说,超山的唐梅、宋梅是她最喜欢的。我想,她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她对生命的热爱,对生活的追求。母亲教了将近40年的书,做了无数为人知或不为人知的善事;母亲的背驼了,头发白了,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时常教我要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任凭湖起湖涌。

              ⑦孔子说“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母亲之智,智于水,母亲之仁,仁于山,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写母亲。这样的母亲,我如何写得了。

              ⑧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道:“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每次读到这里,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便蓦然一动。这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却有着无数个相通的母亲,有无数的爱意氤盈让我去联想,去感触。

              我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含着泪,静静地望着她——我不得不仰望我的母亲。她还在为花木浇灌看,伛偻的身影在阳光里几近透明,已经不足1米50的个子显得赢弱而又坚强。

              ⑩寻常的母亲,总会在一个又一个瞬问,让我猝不及防地流泪,让我不得不提笔写下一些文字,在我生命的年轮上,留下一些不寻常的刻痕。

              (1) 阅读第②、③段,写出作者心理变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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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联系文章内容,从人物描写的角度品析第⑨段画线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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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有人想把本文标题换成“母亲”,你觉得可以吗?请简要说明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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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文章写对母爱的感触,引用了罗曼·加里和史铁生两则材料,意味深厚。请分析两则材料对表现主题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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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第9车厢

              [俄罗斯]米哈依尔·扎多尔诺夫

                 ①我要坐15次列车从里加去列宁格勒。我买的是第2车厢的票,走近列车一看,前三节车厢根本就没有!最后,买了前三节车厢票的旅客一半被安排到了其他车厢,一半换了下一趟列车,大家一腔怒气地到了列宁格勒。

                 ②回到莫斯科后,余怒未消的我在《文学报》上发表了一篇讽刺小品。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位基辅读者的来信。信中说:“________(此处删去两句话)”我正好有事去基辅出差,就在一个傍晚去拜访了写信人。他果然真的没让我白跑一趟。

                 ③如果说我坐的那次列车是没有前三节车厢的话,而这位读者在基辅坐的那次列车竟然挂了两节第9车厢。买了第9车厢票的乘客当然都进了前一节第9车厢,因为所有的正常人从小就知道,第8车厢后就是第9车厢,谁会想到第9车厢后还是第9车厢呢?

                 ④列车开动后,后一节第9车厢的乘务员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莫名其妙,于是去找了列车长:“我的车厢里一个乘客也没有!”可列车长说:“肯定是售票处又弄错了!”列车长说完,马上就通知了下一站卖第9车厢票。

                 ⑤列车在下一站停了3分钟。买第9车厢票的人也都是一些思维正常的人,车一停稳,大家就依序跑到前一节第9车厢门口排队上车。乘务员看着这么多乘客,惊慌失措地挡在车门口说:“我这儿只有两个空铺,去找列车长吧,在第1车厢,让他把大家安排到其他车厢去,跑快点,要不车就开了!”愤怒的乘客们拎着大包小包你追我赶地朝第1车厢跑去。列车长看着这么多远远跑来的乘客一头雾水:“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乘客们说:“从第9车厢来的……”“那个车厢早就满了……”列车长此刻没时间研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需要马上把这些乘客安排好。一阵忙碌之后,乘客们终于安顿好了,他松了一口气发出了发车命令。

                 ⑥这时,后一节第9车厢的乘务员又来了,还是说:“我的车厢里一个乘客也没有。”“怎么可能呢?”这次列车长认为这个乘务员肯定是疯了。于是,列车长决定和这个乘务员一起去车厢里

              看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这趟列车有两节第9车厢。列车长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后,回到自己的包厢通知了下一站:“摘掉第9车厢!”

                 ⑦当时已是半夜,负责摘车厢的那些人也是一些正常人。他们数到前一节第9车厢,就把它摘了下来,拖到了备用道上,然后重新组装好列车就通知了列车长。列车长再一次松了口气后发

              出了发车命令,然后回自己包厢睡觉。可后来后一节第9号车厢的乘务员又找来了:“我的车厢里还是一个乘客也没有。”

                 ⑧我不知道这次事故后列车长是不是疯了。但给我讲故事的这个人当时和他的妻子就在前一节第9车厢里。深夜,他起来吸烟。他边吸着烟边想:“列车怎么停这么长时间呀?”随后他往窗外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前面后面的车厢都没了踪影,就更别说车头了。四周是一片大草原,光秃秃的,一轮圆月冷冷地照在停着第9车厢的备用道上。他急忙叫醒了所有的乘客,大家连外衣

              都没穿就从铺位上跳了下来,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现在是在哪儿。

                 ⑨听他讲到这儿,我忍不住哈哈地笑出了声来。结果讲故事的人火了:“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我们第9车厢的这些乘客原本是打算去保加利亚旅游的!”

            • 4.

              荣誉

                 为了买它,我们计划了两个星期。每天路过,我们总要在橱窗前站一会,贪婪地望着它。终于,我生日那天,4月15日,中午12点整,我们发问了:“多少钱?”“275个法郎”,卖水果的说,“这是头等菠萝,新鲜,汁水多。”

                 我妻子嫌贵,但我不,比起西瓜来,当然贵,但比起别的菠萝来,大概不贵,于是我们买了,带回家来,放在烟灰缸上,好好地端详了一番。我们围着它走了一圈,摸摸它,夸它。多么精致、多么富有异国情调的小东西!顶上长了一撮小小的像是棕榈树的植物。要是给它浇点水,或是放在水盆里,大概很快会长大的吧,说不定还会开花呢。

                 旅店里马上传开了:9号房间里买了菠萝。清洁女工来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有幸见她),她建议我们先削皮,撒上糖,再放一两天。“瞎说,”楼梯口的一个英国女学生告诉我们,“要泡上甜酒才好吃。”一位匈牙利同胞(过去只是见面点点头的关系),写了一张条子塞在门缝中给我们留言:“谁的话都别信!”要厚厚地削一层皮,因为皮不好吃。至于肉,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晚上,我们把菠萝去了皮,吃掉了。什么味道也没有,就像什么瓜,好像还不如瓜。生吃了几口,撒了糖再咬几口,还喝了几口甜酒,勉勉强强地总算吃下去了,最后喝一杯水才彻底下咽。

                 第三天,在楼道里遇到了那个英国女学生。

                 “怎么样?”她问。

                 “很好吃。”我说。

                 她深有所感:“是啊,菠萝毕竟是菠萝。”

                 从此以后每次路过水果店,我总是在橱窗前站一会儿,希望有机会再买一个。

            • 5.

              回 家

               日暮时分,他终于赶回了家乡。

               村口的小商店早早亮起了灯光。有几个乡邻在说着闲话。见了他,都一脸热情地招呼着。他立即放下大包小包,连连回应,一一敬烟。

               刚唠了几句,爹来了。

              “回了。”爹的话,永远是那么简明。然后就去提地上的行李。

              有人对他说:“你爹都来瞄几趟了。”

              也有人对他爹说:“养儿不要多,一个顶十个呀——老哥好福气哟。”

              爹拿眼去瞅儿子,嘿嘿地笑

              回到家,把脸一洗,娘已经把七大碟八大碗摆上了桌子。爹悄无声息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来。

              一看这酒,他愣了一下。去年春节前,妻子在单位分了八瓶抵债的高档白酒。初一给领导拜年拎去了两瓶,可一看领导家的酒柜,就又悄悄拎了回来。后来这酒,就送了岳父两瓶,客户四瓶,朋友来家喝了一瓶,余下这一瓶,回老家时塞进了提包,他想让一辈子只喝两块五一斤土烧的父亲,也尝尝这百元佳酿的滋味。

              娘说:“这酒你爹稀罕着哩,过生日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喝一口。”

              爹打开酒盖,先给他倒满,然后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和儿子轻轻一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他心头一热,为不苟言笑的父亲和儿子这尽在不言中的一碰。

              于是,他也一饮而尽。

              娘嗔怪道:“瞧你爷俩,慢点喝,跟谁抢呀?吃菜,吃菜……”

              就这样杯来盏去,一瓶酒很快去了大半。

              他说:“爹,你少喝点。”

              娘说:“老头子,身体不好,别逞能了。”

              爹说:“没事。”

              又是一杯。

              酒见底了,爹也醉了。

              他扶起爹,爹的头就软软地靠在他肩上。这一瞬间,他才突然发现,儿时印象中无所不能的父亲,竟然如此的瘦小赢弱……

              他几乎是搂抱着把爹放在了床上。爹的手还一直抓着他的胳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絮语着。他拉过被子,把爹的手轻轻塞进被窝。

              出来时,娘已经收拾好饭桌。

              有杯茶,热气腾腾地等着他。

              娘说:“你爹是高兴啦。”

              他点点头。

              “你爹是高兴啦,”娘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寄回来的纸片片,可给你爹长脸了……”纸片片?他愣住了。

              娘说:“就是那…那…,啥…”便转身进屋,拿出一个包,解了一层又一层,露出的是——一张明信片

              他想起来了,那是春节前,儿子蛋蛋从学校带回几张学校发的明信片,说是要完成“感恩”的家庭作业。

              他说:“算了吧,你爷奶都不识字,寄回去了也没有用。”

              儿子说:“不嘛,老师说一定要寄的。”于是,他就替儿子写地址。在写“浉河村”时,还一时想不起“浉”字是不是应该有个三点水。有多少年没有给父母写信了呢?仔细想想,应该追溯到上大学的时候了。

              他看儿子一笔一画地写道:祝爷爷奶奶春节愉快,身体健康!

              他见下面还有大片空白,就提笔续了一句:祝爹妈笑口常开,健康长寿!

              儿子见了,又拿起笔递给妻子:“妈妈,你也写一句……”

              于是妻子也写了一句。

              然后,儿子交到学校,统一寄发了。

              如果不提起,他早已忘记了这张“纸片片”了。

              他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却烫得直吐舌头。

              娘还在说:“这张纸片片,邮递员就送在村口商店里,好多人都看了,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孝顺,孙子乖,媳妇也懂得礼数……”

              “你爹才没有出息呢,跟俺一样,是个大字不识的睁眼瞎,却没事捧着这个纸片片,左瞅瞅右瞄瞄的……”

              说着,娘就笑出了声。

              他也跟着笑,肌肉却有些僵硬。

              “前几天,你爹还说呢,掰个指头算一算,冰冰有五年没回了,蛋蛋也有三年没回了……”

              娘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立即道:“原来是准备回的,冰冰单位要临时值班,孩子也要上补习班……”说这话时,他感觉脸在发烫。

              娘也立即说:“知道,知道。你爹还说了,你以后也不要年年回了。爹妈知道你们在城里的难处,喝口凉水都要花钱买。回来一趟,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你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娘的眼圈突然红了:“你爹娘没有啥本事,出门在外都靠你自个勤扒苦做的——以后逢年过节,给俺们寄个纸片片啥的就行了。省俩钱儿,好给咱的蛋蛋上大学……”

              他鼻子一酸,说:“娘,你别这样说……”顿了顿,又大声道:“跟俺爹说,明年过年,我们全家一定回来!”

              在里屋,爹的鼾声正响。

            • 6. 其实很简单

              “抓强盗——抓强盗啊!……”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光天化日下,一个歹徒正在抢劫,旁若无人;被抢的女人拼命抱紧自己的坤包,死活不放。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的视而不见,有的驻足远观,有的且看且退。谁也不敢制止歹徒行劫。不仅不敢制止,连呵斥一声的举动也没有;不仅不敢呵斥,就是悄悄用手机报个警也无人肯试。

              沉默。好一阵可怕的沉默。

              沉默过后,有个戴着眼镜、弱不禁风的小伙忽然一声怒吼,像狼一般冲向歹徒。

              歹徒大惊,立即掏出一把尖刀,目眦尽裂地瞪着小伙:“狗咬耗子是吧?再不识趣老子捅了你!”

              小伙愣怔一下,仍然像狼一般猛扑上去。

              很快,小伙摇摇晃晃,蹲了下去;但片刻,又咬紧牙关站立起来。虽然被锋利的尖刀刺中下腹,但小伙强忍剧痛,没有倒下。他一手紧紧抓住刀柄,不让尖刀深入;一手像钳子,死死钳住歹徒的手腕不放。

              女人趁机挣脱,嗷嗷大叫,挥拳砸向歹徒。

              歹徒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所措。

              众人被小伙的英雄壮举深深感染,群情激愤,一窝蜂地射向歹徒,七手八脚,将歹徒摁倒在地。

              有人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警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迅速给歹徒戴上了手铐。

              人们小心扶住小伙,送上警车。

              “儿子,我的儿子!”听到小伙吃力的呻吟,人们才发现小伙的身旁还站着个小男孩。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被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呆了。

              警车一路鸣笛,将小伙送到医院。

              幸亏没有刺中要害。几天后,小伙的伤情得到缓解。

              有关部门要给小伙评见义勇为奖,消息传来,小伙所在的单位竟炸开了锅。

              “他可是我们单位最胆小怕事的人啊!”

              “平常谨小慎微得不敢踩死一只蚂蚁!”

              “说歹徒不费吹灰之力抢劫了他,我们还信!他会赤手空拳与扬着凶器的歹徒搏斗,太邪!”

              ……

              这样的议论传出,记者深感蹊跷。

              “当时,那么多人鱼不动、水不跳的,你一个文弱书生,何来胆量挺身而出?特别令人震惊的是,面对歹徒凶狠的尖刀,你为什么还敢奋勇向前?”记者找到病榻上的小伙,好奇地探问。 小伙犹豫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

              “当然想听真话!”

              “那好,只是我的话你千万不要对外报道。”小伙的脸上飞过一朵红云。

              记者认真地点点头。

              “当时,我的儿子憋不住拽了一下我的手,‘爸,抓歹徒、抓歹徒呀!’我的儿子才6岁,还是稚气未脱的小毛孩,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在他面前装孬种,让他都瞧不起吧?”

              记者一愣:“就这一点?”

              “对,就这一点!”

              (选自《小说界》2013年第1期,有删改。作者 戴希)

            • 7.

              茶垢

                  史老爹喝茶大半辈子,喝出了独家怪论:“茶垢,茶之精华也!”

              故而,他那把紫砂茶壶是从来不洗不擦的。因常年在手里摩挲,壶身油腻腻,紫黑里透亮。揭开壶盖,但见壶壁发褐发赭,那厚厚的茶垢竟使壶内天地瘦了一大圈呢。

              莫看此壶其貌不扬邋里邋遢,却是史老爹第一心爱之物。从不许他人碰一碰,更不要说让喝壶中之茶了。

                  据说此壶乃传之于史老爹祖上有位御笔亲点的状元之手。更有一说录此备考:即此壶较之一般茶壶有不可同日而语的两大特色。其一,任是大暑天,此壶所泡之茶,逾整日而原味,隔数夜而不馊;其二,这也是绝无仅有的——因茶垢厚实,若是茶叶断档,无妨,白开水冲下去,照样水色如茶,茶味不改。

              史老爹曾不无炫耀地说过:“如此丰厚之茶垢,非百年之积淀,焉能得之?!壶,千金可购;垢,万金难求。此壶堪称壶之粹,国之宝……”

              史老爹喜欢端坐在那把老式紫檀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轻轻地呷上一口,让那苦中蕴甘的液体滋润着口腔,然后顺着喉道慢慢地滑下去,他悠悠然品着,仿佛在体会着祖上所遗精华之韵味,简直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去年夏天,史老爹在上海工作的小儿子带了放暑假的女儿清清回古庙镇来探望老人。

              清清读二年级,长得天真可爱。史老爹一见这天使般的孙女,自是高兴不尽。大概他太喜欢这孙女了,竟破天荒地想让孙女喝一口紫砂壶中的茶。哪料到清清一见这脏兮兮的紫砂壶,直感恶心。她推开紫砂壶说:“爷爷,你不讲卫生,我不喝。”

                  “你不喝我喝。”史老爹有滋有味地呷着品着。

                  第二天一早起来,史老爹照例又去拿紫砂壶泡茶。谁知不看犹可,一看刹那间两眼发直,腮帮上的肉颤抖不已,嘴巴张得大大的,如同傻了似的--原来那把紫砂壶被清洗得干干净净,里面的百年茶垢荡然无存。

                  僵立半晌后,史老爹突然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还我茶垢!还我……”

                  随着这一声喊,史老爹突然血窜脑门,痰塞喉头,就此昏厥于地。

                  清清又惊又怕,委屈得直抹眼泪。

                  一阵忙乎后,清清父亲赶紧用紫砂壶泡了一壶茶,小心翼翼地捧到老人面前。

                  恍恍惚惚中回过气来的史老爹一见紫砂壶,顿时如溺水者抓到了什么,一把抢过紫砂壶,紧紧地贴在胸口。许久,他泪眼迷糊地呷了一口。哪晓得茶才入口,即刻乱吐不已。眼神一下子黯然失色。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面如死灰似的。惟听得他气若游丝,喃喃地吐出:“不是这味!不……是……这……味……不……是……这……味……”


            • 8.

              茶垢

                                            凌鼎年

              史老爹喝茶大半辈子,喝出了独家怪论:“茶垢,茶之精华也!”

                  故而,他那把紫砂茶壶是从来不洗不擦的。因常年在手里摩挲,壶身油腻腻,紫黑里透亮。揭开壶盖,但见壶壁发褐发赭,那厚厚的茶垢竟使壶内天地瘦了一大圈呢。

                 莫看此壶其貌不扬邋里邋遢,却是史老爹第一心爱之物。从不许他人碰一碰,更不要说让喝壶中之茶了。

                  据说此壶乃传之于史老爹祖上有位御笔亲点的状元之手。更有一说录此备考:即此壶较之一般茶壶有不可同日而语的两大特色。其一,任是大暑天,此壶所泡之茶,逾整日而原味,隔数夜而不馊;其二,这也是绝无仅有的——因茶垢厚实,若是茶叶断档,无妨,白开水冲下去,照样水色如茶,其味不改。

                 史老爹曾不无炫耀地说过:“如此丰厚之茶垢,非百年之积淀,焉能得之?!壶,千金可购;垢,万金难求。此壶堪称壶之粹,国之宝„„”

                 史老爹喜欢端坐在那把老式紫檀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轻轻地呷上一口,让那苦中蕴甘的液体滋润着口腔,然后顺着喉道慢慢地滑下去,他悠悠然品着,仿佛在体会着祖上所遗精华之韵味,简直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去年夏天,史老爹在上海工作的小儿子带了放暑假的女儿清清回古庙镇来探望老人。

                 清清读二年级,长得天真可爱。史老爹一见这天使般的孙女,自是高兴不尽。大概他太喜欢这孙女了,竟破天荒地想让孙女喝一口紫砂壶中的茶。哪料到清清一见这脏兮兮的紫砂壶,直感恶心。她推开紫砂壶说:“爷爷,你不讲卫生,我不喝。”

                “你不喝我喝。”史老爹有滋有味地呷着品着。

              第二天一早起来,史老爹照例又去拿紫砂壶泡茶。谁知不看犹可,一看刹那间两眼发直,腮帮上的肉颤抖不已,嘴巴张得大大的,如同傻了似的——原来那把紫砂壶被清洗得干干净净,里面的百年茶垢然无存。

                 僵立半晌后,史老爹突然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还我茶垢!还我„„”

                 随着这一声喊,史老爹突然血窜脑门,痰塞喉头,就此昏厥于地。

                清清又惊又怕,委屈得直抹眼泪。

                一阵忙乎后,清清父亲赶紧用紫砂壶泡了一壶茶,小心翼翼地捧到老人面前。

              恍恍惚惚中回过气来的史老爹一见紫砂壶,顿时如溺水者抓到了什么,一把抢过紫砂壶,紧紧地贴在胸口。许久,他泪眼迷糊地呷了一口。哪晓得茶才入口,即刻乱吐不已。眼神一下子黯然失色。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面如死灰似的。惟听得他气若游丝,喃喃地吐出:“不是这味!不„„是„„这„„味„„不„„是„„这„„味„„”

            • 9.

               怯懦

              ① 那一年她到北京读书,父亲跟随她一起北上打工。

              ②她从没有去看望过父亲,也无法找到他工作的地方。她只从父亲口中,知道他在一个新开发的工地上,做风餐露宿的民工,每个月领了钱,便会定时打到她卡上。她也曾想过去找他,像别的同学那样,领着他到学校四处转转,哪怕,只是在食堂里吃一顿简单的饭。但北京那么大,去任何一个地方,似乎都需要在公交地铁上辗转换乘,她想,或许他们彼此,在北京很难会有见面的机会。

              ③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并不希望父亲能来看她。她羡慕常能收到父母包裹或是电话的舍友,看她们故意大惊小叫地在她面前,将漂亮的衣服、好吃的特产,孔雀开屏一样地展示给她;或者听她们在电话里,温柔地朝父母撒娇,声音如一朵花儿,看似羞涩无比,却是拿最耀眼的色彩,刺伤了她的眼睛。她们与父母家人远隔千里.却如同近在咫尺;而她与父亲,明明都同在北京,却似远隔天涯。常有舍友在挂掉电话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你的父母何时会来看你?她总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说,他们忙呢。

              ④这也是父亲曾给过她的理由。他来到北京,只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听得出是在嘈杂的工地上,借了别人的手机,只匆匆地说,很忙,记得照顾好自己,我会每月给你寄钱。她还没有来得及问问父亲的情况,便听见那边有人喊:“55秒了,快挂!”之后电话那端,便只剩“嘟嘟”的声音。她记得“话吧”的老板,怪异地看她一眼。那视线里鲜明的不屑,如一把尖锐的刀子,瞬间插入她的身体。

              ⑤她一直以为,在北京各个工地间辗转的父亲,除非回家,与她再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但她没有想到,却以那样难堪的方式,看到父亲。

              ⑥那是学校社团组织的一次电影展,她的舍友临时有事,让她在门口,帮忙发放“意见反馈表”,并照顾嘉宾。就在所有的票都发完,嘉宾也一一列席,她打算回自己座位上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她随着看热闹的人走过去,见门卫正把一个明显是民工的男人死劲往外推,男人硬是不动。周围一群同样衣着斑驳的民工一哄而上,与门卫理论,一片混乱中,她渐渐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群在学校建筑工地的民工,听说晚上礼堂里有免费电影,便纷纷涌了过来;被推出的那个民工,假说找女儿,试图混进去。门卫识破他们的伎俩,几番争执,便有了她看到的那一幕。

              ⑦礼堂里的灯渐次熄灭下去,她转身要走,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就是要找我女儿,她叫陈叶,学外语的。她一下子怔住了。那一刻,她似乎被一根针给定住了,想要挪动脚步,却发觉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而且,愈是挣扎着想要逃脱,心底的疼痛,就来得愈是剧烈。最终,她没有回头,迅速走开。当所有的灯熄灭,电影在黑暗中开始时,泪水,终于哗哗地流下来。

              ⑧真没有想到,父亲原来离她如此近,近到不过是几百米,便可以从那片喧嚣的工地,走到她的宿舍;近到她每天从五楼的教室里,透过窗户,便能够看到不远处的脚手架上,蚂蚁一样忙碌的民工;近到她每天打饭,若是绕一段路,就会看到工地上,在初春的风沙里,坐在钢筋水泥上,埋头吃饭的那群劳作者。

              ⑨可是,父亲却从来没有来找过她,直到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又被保安欺负,在一群民工的怂恿下,终于在礼堂门口喊出了她的名字。

              ⑩她与父亲,都是没有勇气的人……

              (选自《2013中国年度小小说》,有删改)

            • 10.

              月光手帕(韦延丽)

                  秋夜的风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阿斌单薄的身体,阿斌不由打个冷战,他借着月光顺着山沟吃力地穿过一条泥泞的土路,路的尽头,一棵高大的榕树下,趴着一栋石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

                  阿斌在屋前站定,喘一口气,正了正身子,轻轻叩响锈迹斑斑的门环。

                  少顷,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个光光的小脑袋探出门外。

                  “你找谁?”男孩儿警惕地盯着他问。

                  “我路过这里,迷路了。”阿斌专注地看着男孩儿,“能给我一碗水喝吗?”

                  小脑袋又重缩回屋内,阿斌在门前的石堆上坐下。

                  男孩儿端来了水,水随着男孩儿的脚步在粗瓷碗里晃动,溢满了一碗月光。

                  阿斌起身接过碗,一仰脖子,粗瓷碗里的水就失去了光亮。阿斌满足地咂了咂嘴巴,问男孩儿:“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你爹娘呢?”

                  “娘帮人卖夜宵去了,爹去了天堂。”“爹一一你爹怎么会在天堂?”

                  我娘说:“我哥和人打了架后不敢回家,爹到处找他,路上出了车祸,上了天堂。”

                  一阵风吹来,阿斌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啦?”“我、我……沙子进了眼睛。你们怎么不在村里住?”

                  “我娘说,以前我们是住在村里的。哥和人打架后,原本要好的两家人成了仇人,被打的那家人天天来逼爹娘交出我哥,赔偿医药费。爹死后,娘只得将村里的房子卖掉抵了赔偿款,于是我们就搬来这儿住了。娘说,住在这儿也好,免得村里人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娘会生不会养,养了个罪犯。娘还说,让我好好读书,爱读书的孩子不会打架。”

                  “你哥打的人,关娘什么事?”“当然有关系啦,他是爹娘的儿子呀!”男孩儿不满地说,“娘说哥的罪,顶多坐三年牢,如果他敢承担,现在早出来了……可是他跑了,他怕坐牢。他不要爹娘,不要我了,呜呜……”

                  阿斌蹲下搂过男孩儿,想安慰他,男孩儿却机警地跳开①,说:“我不认识你!”

                  阿斌尴尬地收回手,停了停又问:“你还记得你哥吗?”“不记得,我哥出事时我才两岁多。娘说,小时候我哥常背我呢,他可喜欢我了。”

                  “你哥犯了错,你和你娘还会想他吗?”“想,当然想啦!我娘说,我哥那是一时糊涂,那时不懂事,他要是知道错了,改正了,一定是个好孩子呢!唉,他要是能回来就好了,我就不用天天晚上担惊受怕了。”

                  “担惊受怕?晚上都是你一个人在家吗?”“是的,娘虽然卖了村里的房子,但人家的钱还没赔清,娘答应每年赔人家一万。为了赔人家钱,娘白天做农活,晚上帮人卖夜宵。娘说,明年就可以赔完,那时她就可以陪我了。不过我不怕,爹在天上保护我呢!”

                  阿斌心里一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急忙用手捂着嘴,快步走到石堆旁的树下,借着树阴抹去眼角的泪。月光透过树隙,斑驳地洒在阿斌身上。

                  “你踩到月光手帕了!②”男孩儿惊叫起来。

                  阿斌急忙后退几步,左看右看。

                  “月光手帕?”“就在那儿。”男孩儿指着树阴说。

                  顺着男孩儿手指的方向,阿斌看到了黑漆漆的地上铺满了一片又一片巴掌大的手帕,那是月光穿透树隙洒下来的。

                  “是那儿吗?”阿斌问。

                  “是的,就是那些手帕。娘说,一个人,只要心里无愧,心里装着美,就能看见这美丽的月光手帕。娘还说,娘要等,等到我哥看到月光手帕的那一天。”

                  阿斌再也忍不住,他双腿一软,跪在了手帕前,任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掉在地上的手帕里,为爹娘,为那个被他打伤的小伙伴,更为自己。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哽咽着,塞给男孩儿说:“从此以后,你和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可是你们,至少还得等我三年。”

                  照片上,有阿斌、男孩儿,还有满脸慈祥的爹娘。

              阿斌毅然踏上山路,走进月光中,满地的“手帕”忽地抱成团儿,包裹着阿斌向前走去……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1期,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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