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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条信息

            • 1.

              皇帝很想亲自去看一次。他选了一群特别圈定的随员――其中包括已经去看过的那两位诚实的大巨。他就到那两个狡猾的骗子那里。这两个家伙正在以全副精力织布,但是一根丝的影子也看不见。

              “您看这布华丽不华丽?”那两位诚实的官员说,“陛下请看:多么美的花纹!多么美的色彩!”他们指着那架空织布机,他们相信别人一定看得见布料。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皇帝心里想,“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这可骇人听闻了。难道我是一个愚蠢的人吗?难道我不够资格当皇帝吗?这可是最可怕的事情。”“哎呀,真是美极了!”皇帝说,“我十分满意!”


              (1) 解释词语。


              骇人听闻:

              (2) 皇帝为什么“选了一群特别圈定的随员”?


              (3) “两个家伙正以全副精力织布”的目的是什么?


              (4) 两位诚实的大臣为什么抢着介绍?


              (5) 两个“难道”表现了皇帝什么心理?


              (6) 皇帝不说实话的真正原因是①                 ;②                          。表现了皇帝的                                                        
              (7) 这段文字对皇帝的描写的主要方法是__________。
              A. 语言描写 动作描写 B. 动作描写 神态描写
              C. 神态描写 心理描写 D. 语言描写 心理描写
            • 2.

                名人墙

                                           王伟华

                 哥已经来弟家三天了。

                 哥终于支支吾吾,把自己的来意讲明了。

                 弟是将军,是小清河村里走出去的最能的人,也是乡里有名、县里挂号的人。哥是小清河村村支书,早已退了很多年了。退了的哥偏偏不肯安生,喜欢乱操心,家乡的雨季眼看就要来了,小清河就要变成黄水河。河上无桥,村民出行,村里的孩子们来来回回上学又成了问题。哥在新任村支书面前夸下海口,他去省城找他家老三,一定要把修桥的钱给化来。

                 哥,不是兄弟我不念乡情,我确实有我的难处。家大业大是不差,可向我伸手的地方也多啊……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回去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吧,折腾啥呢?你一手能翻了咱那穷窝儿的天么?

              弟满脸真诚,说得哥红着脸低了头。

                 哥走了……

                 哥没再向弟开过一次口,回家他闷闷地跟新任村支书说:老三有难处,咱不能难为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桥,咱自己修吧。

                 哥带头把自己存的那点儿养老钱全拿出来,又挨家挨户去动员:再苦不能苦孩子啊。那些心下犹豫的村民也就不再好说什么,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小清河上人欢马叫,热腾腾地忙活起来。没有谁号召,顺其自然,哥成了建桥的大总管,从桥体设计到材料的置备,他都一手操管。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了,驮着背,顶着一头白发,在人声喧嚣的工地上,指挥人,指挥车。有爱开玩笑的年轻人从“嗵嗵嗵”的马达声里冲他大喊:大爷,我看您有大将军的风度。

                 工地上噪音太大,哥听不清,但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明白些什么。他咧开嘴,笑得憨,也笑得欢,露出黑黑的空牙洞来,额前的一缕白头发在风里一下一下的翻。

                 桥修成,一座漂亮又结实的双孔石拱桥,青石桥体,白沙路面,神气地横跨在小清河上,蛮横了多少年的小清河一下子驯顺了,不再张牙舞爪,河水从桥孔下钻过去,柔顺地顺河堤而下。村民们到河对岸去种田,不再用肩挑手提,三轮机动车可以开到家门口,孩子们上学不再用大人护送,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就过了河。村里再没有牲畜掉下河淹死这些让人烦恼的事儿了。

                  修了一座桥,把哥累得不轻。原来就的人,身体越发弱下去。他要拄着拐棍才能从家走到桥上看看。夕光晚照中,村里上空的炊烟袅袅地升上天空。牛羊归圈,孩子放学村民扛着工具慢悠悠回家。满头银发的哥拄着拐棍站在桥头,被西天的云霞镀了一身的金粉。像一尊塑像

                 大爷好啊。

                 大爷爷好。

                 ……

                 每一个过路的人,看到桥头上伫立着的哥,都会恭恭敬敬向哥打声招呼。

              哥回应着,脸上的笑意久久不去。

                 哥给弟打电话,说小清河上有桥了,小车可以一直开到家门口。哥想弟了,年纪越大,越是牵念。弟却总是那么忙,今天出差,明天开会,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哥便不再说什么,叮嘱几句,挂电话。

                 弟回来时,哥已经缠绵病榻多日。弟不是专程回来看哥的,是回来参加县里的一个活动。县里要树一面名人墙,把全县在全国各地的显要都召集回来,给他们立传扬名,也是对县里的一项宣传。

                 弟说,这是县里的大事,自己再怎么忙也要回来啊。

                 是,是该回来。人不能忘本。哥拉着弟的手亲不够。

                 呵,你以为他妈的他们白请我回来啊,每个人都要带着货回来。一个名字刻上去,二十万。弟还是那气度,当将军当惯了,说起话来。

                 二十万块?二十万啊……哥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去,他的肝又开始疼了。疼得他直抽凉气。二十万块,我们乡下人几家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够二十万。我们修桥才花了四万多……

                 花二十万,就为把名字刻到石头里,哥到死也没想明白弟这算的是哪门子账。

              (选自《2014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有改动)

            • 3.

              裂 痕

              刘剑飞

              王木请李林喝酒时,是一个落雪的黄昏。

              坐在这家名为“红泥小火炉”的酒馆内,烤着赤红的炭火,边饮酒,边看窗外的雪花,俩人的心里都是暖融融的。

              王木和李林是光着屁股玩大的哥们,俩人上学时是同班,上班时在一个大院,后来结婚买房子,又成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偶有闲暇时,俩人喜欢推杯换盏,小酌几杯。或在家里,或至酒馆,整几样可口的小菜,弄两壶陈年老酒,就这么边喝边聊,天上地下、事业人生,无拘无束海侃一番,日子过得特别畅快!

              岁月如酒,就这么一醉一醒之间,时光就哧溜一下过去了。而今,俩人都已年近不惑,正是事业稳步攀升之时。前几天,听闻李林刚刚荣升单位的副局长。作为好友,王木自然十分高兴,特意安排在这落雪的晚上宴请李林,要为他好好庆贺庆贺。

              酒是陈年的酒,壶还是那把老壶。王木这人好雅,平素饮酒对酒具很是讲究,无论到哪喝酒,都爱带上一把老壶。这是王木的父亲昔年下乡插队时从一老农手里淘回的,壶虽谈不上名贵,但也是上好的青花瓷,雪白的壶壁,上绘梅兰竹菊,再配上两只小巧的六角酒杯,喝起酒来,颇有几分的雅兴。

              也是人逢喜事,酒逢知己。这晚,喝着喝着,李林就有些喝高了。待到他要亲自把盏,为王木斟酒时,右手一颤,握着的壶不慎脱手。但听咣啷一声,酒壶磕在了盘子上,碎倒没碎,但那翘着的壶嘴却被硌掉了。

              李林脸一红,搓着手,很是过意不去。

              王木淡然一笑,一把破壶,烂就烂了吧!等明儿找人粘一下,还能凑合着用。

              言毕,收拾起掉嘴的瓷壶,继续畅饮。

              这以后,俩人依然隔三岔五小酌几杯。只是,再没用过那摔破的壶。

              几年后的一个春天,某收藏协会组织一批权威专家来小城鉴宝。也是出于好奇,王木找出那把摔破壶嘴后又重新粘上的青花瓷壶,请专家鉴定。

              没曾想,那位瓷器专家看过壶后,大为赞赏,说此壶用料讲究、做工精细、纹饰细腻、釉质莹润,乃是明代宣德年间的青花珍品。只可惜被损坏了,不值钱了。倘是保存完好,目前的市场价至少在三十至五十万之间。

              听完专家的鉴定,王木一下子愣在那里,老半天才醒过神来。

              抱着壶回到家里,王木顿足捶胸,懊悔不迭。心中既悔自己没能好好珍藏此壶,又恼李林不该这么不小心,把壶摔破。

              这以后,王术像被抽去魂魄一般,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每天回到家里,他都拿出那把壶,一遍遍反复抚摸,边摸边喃喃自语,深悔自己痛失了宝贝。

              妻子知道这事后,闹着要去找李林,让李林赔壶。王木苦着脸劝阻,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怎么着也不能这样做啊!

              尽管一再劝妻子,但王木的心里也在暗自埋怨李林。王木想,这李林也太不够意思了,如此珍贵的一件宝贝让你毁掉了,就是不让你按市场价赔偿,你也该来道道歉,表示表示心意啊!

              这么想着,王木对李林就有了芥蒂。以后李林再邀他喝酒时,他都婉言推托,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此后,俩人的关系渐渐疏远,偶尔在单位或小区碰一下面,也只是相互点点头,一笑而过。

              三年后的一天下午,王木在单位看报纸,无意间看到一则报道,说是前几年来本地鉴宝的那几个所谓的专家,据调查是一个诈骗团伙。该团伙以鉴宝寻宝为名,流窜各地,借机收取鉴宝费或骗钱拾漏……

              看到这里,王木的心中猛一激灵:莫非——莫非自己的那把宝贝瓷壶,也是他们胡吹的?

              这下,王木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就带上那壶,到省博物馆找人重做鉴定去了。

              博物馆专家看过壶后,告诉王木,这就是一把民间常用的酒壶,只不过年代久些而已。

              这一结果,让王木大失所望。继尔,他又如释众负,长舒了一口气。他蓦然感觉到,这几年撕扯内心的那种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后,每有闲暇时,王木依然喜欢把玩那壶。回想起当初和李林推杯换盏,对坐小酌的情景,王木忽然迫切的想要喝酒,并且想和李林一起喝酒。

              但,拿在手中的电话,却始终没有勇气拨过去。这把壶都有难以弥合的裂痕了,还能再喝出以前的味道吗?王木想。

              (选自《天池·小小说》2015年第6期)


            • 4.

              (1)自从那次拜师被拒绝之后,我爸和麻爷的关系就开始冷淡起来。不是麻爷不理我爸,而是我爸不理麻爷,我爸见了麻爷就弯路,哪怕麻爷老远就招呼我爸,我爸也佯装着没看见没听见拐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了,遇到旁边无路可拐时,我爸就会调转头往回走。
              (2)知道了我爸恨麻爷的原因后,我也开始不喜欢麻爷了。
              (3)其实,我以前很喜欢麻爷的。麻爷总说我是村里最聪明的孩子。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一大群孩子在麻爷家的麻花店门前边玩,我们都盯着麻爷柜台上八字形的金黄色的麻花,喉结蠕动,吞咽着口水。
              (4)看到我们的馋样,麻爷说话了:“你们谁想吃麻花?”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我想吃。”
              (5)“好,我出个题目考考你们,谁能算对,我奖给他10根麻花。”麻爷出的题是:“假如要你们站成一条队,你站在中间,你前面站了5个人,你后面也站了5人,请问你这条队一共有多少人?”
              (6)他们都抢着回答:“10人。”
              (7)就是我没出声,麻爷问我:“火焰,你说说等于多少?”我说:“11人。”
              (8)这时他们都笑我傻,说我不识数,连五加上五等于十也不知道。
              (9)麻爷去柜台里拿出10根麻花,他们欢呼雀跃地刚准备去接,可是麻爷却直接递到了我的手上。他们都不服气,说麻爷说话不算数,算错了的反而得麻花,麻爷笑着说:“你们好好动脑筋想想,你自己不是那列队中的人吗?”
              (10)他们一个个低着头想了想,这才蔫了下来。我没有独吞麻花,每人发了一根。麻爷上前抚摸着我的头说:“这伢子,将来有出息。”
              (11)这年我才5岁,还没上学呢。
              (12)7岁时上学读书,我的成绩年年优秀,一路顺风读到了初中毕业,以全校总分第二名的好成绩考入了名校黄冈中学。可是,我家里穷,我爸拿不出钱来供我读高中。我爸说:“高中就不读了,去跟麻爷学做麻花吧,以后可以养家糊口。”
              (13)我想读,但我爸不拿钱我也没办法。我爸去找麻爷,央求麻爷收我做徒弟。我爸与麻爷的关系最好,麻爷平时有空也爱到我家坐坐,经常考考我,我也爱到他店里玩玩,顺便蹭点麻花吃吃。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麻爷却坚决拒绝了我爸的要求。麻爷还在斜着眼睛对我爸说:“你家火焰,手脚太笨,不是做麻花的料子。”
              (14)我爸回家把麻爷的话转告了我后,我就再没到他麻花店玩过。
              (15)我跟我爸说我一定要读书,不能让人把我看笨了看扁了。我爸说:“我找人借借。”
              (16)我爸出去借钱去了,到天黑时才回,可是没借到一分钱。我爸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一言不发。 第二天我爸又出去借钱去了,但不一会儿就神色慌张地回家了,一回家就拴上大门,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叠理得整整齐齐的十元钞票。我爸哆哆嗦嗦地数了一遍后说:“真是天助我家啊,这是我在竹林里的那条小路上捡的。够我儿子一年的学费了。”
              (17)我妈插了一句话,我爸眼里的亮光顿时不见了:“这钱,我们不能昧下,想想人家丢钱的人该多着急啊。”
              (18)我爸说:“也是啊……”
              (19)最后,我爸我妈决定,等10天,10天后是我报名的时间,要是没有失主寻找,就留着报名,就算是借,以后要知道了失主是谁,再还给人家。
              (20)我拿着那叠钱报名去了。临走的时候,我远远地站在麻花店的对面,看着麻爷。
              (21)后来我爸去建筑队打工,家里的经济条件好转了,我读完高中后,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我考上大学那天,我爸办酒,麻爷也不请自来了。我和我爸还是叫了麻爷,麻爷笑眯眯地答应了。
              (22)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北京工作。
              (23)一天,我接到我爸电话,我爸说:“你回来一趟吧,麻爷病危了,他喊着你的名字要见你。”
              (24)我连夜坐飞机赶回了家。
              (25)病床上的麻爷奄奄一息,听到我的呼唤,麻爷睁开了眼,断断续续地说:“火焰啊,当初没让你……跟我学徒……别怨恨我啊……如果跟着我,你的一生就……”
              (26)我流着泪打断了麻爷的话:“麻爷,别说了,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当初那钱……”(27)说这话时,我仿佛又闻到了麻花的香味。我真真切切地记得,报名那天,拿着父亲给我的那叠钱时,我闻了闻,每张上面都有一股麻花的香味。
              (28)麻爷说:“别提钱的事了……你现在有出息了……我就高兴啊……”
              (29)我紧紧握着麻爷的手,泪流满面。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5年第10期,有改动。)

            • 5.

              裂 痕

              刘剑飞

              王木请李林喝酒时,是一个落雪的黄昏。

              坐在这家名为“红泥小火炉”的酒馆内,烤着赤红的炭火,边饮酒,边看窗外的雪花,俩人的心里都是暖融融的。

              王木和李林是光着屁股玩大的哥们,俩人上学时是同班,上班时在一个大院,后来结婚买房子,又成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偶有闲暇时,俩人喜欢推杯换盏,小酌几杯。或在家里,或至酒馆,整几样可口的小菜,弄两壶陈年老酒,就这么边喝边聊,天上地下、事业人生,无拘无束海侃一番,日子过得特别畅快!

              岁月如酒,就这么一醉一醒之间,时光就哧溜一下过去了。而今,俩人都已年近不惑,正是事业稳步攀升之时。前几天,听闻李林刚刚荣升单位的副局长。作为好友,王木自然十分高兴,特意安排在这落雪的晚上宴请李林,要为他好好庆贺庆贺。

              酒是陈年的酒,壶还是那把老壶。王木这人好雅,平素饮酒对酒具很是讲究,无论到哪喝酒,都爱带上一把老壶。这是王木的父亲昔年下乡插队时从一老农手里淘回的,壶虽谈不上名贵,但也是上好的青花瓷,雪白的壶壁,上绘梅兰竹菊,再配上两只小巧的六角酒杯,喝起酒来,颇有几分的雅兴。

              也是人逢喜事,酒逢知己。这晚,喝着喝着,李林就有些喝高了。待到他要亲自把盏,为王木斟酒时,右手一颤,握着的壶不慎脱手。但听咣啷一声,酒壶磕在了盘子上,碎倒没碎,但那翘着的壶嘴却被硌掉了。

              李林脸一红,搓着手,很是过意不去。

              王木淡然一笑,一把破壶,烂就烂了吧!等明儿找人粘一下,还能凑合着用。

              言毕,收拾起掉嘴的瓷壶,继续畅饮。

              这以后,俩人依然隔三岔五小酌几杯。只是,再没用过那摔破的壶。

              几年后的一个春天,某收藏协会组织一批权威专家来小城鉴宝。也是出于好奇,王木找出那把摔破壶嘴后又重新粘上的青花瓷壶,请专家鉴定。

              没曾想,那位瓷器专家看过壶后,大为赞赏,说此壶用料讲究、做工精细、纹饰细腻、釉质莹润,乃是明代宣德年间的青花珍品。只可惜被损坏了,不值钱了。倘是保存完好,目前的市场价至少在三十至五十万之间。

              听完专家的鉴定,王木一下子愣在那里,老半天才醒过神来。

              抱着壶回到家里,王木顿足捶胸,懊悔不迭。心中既悔自己没能好好珍藏此壶,又恼李林不该这么不小心,把壶摔破。

              这以后,王术像被抽去魂魄一般,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每天回到家里,他都拿出那把壶,一遍遍反复抚摸,边摸边喃喃自语,深悔自己痛失了宝贝。

              妻子知道这事后,闹着要去找李林,让李林赔壶。王木苦着脸劝阻,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怎么着也不能这样做啊!

              尽管一再劝妻子,但王木的心里也在暗自埋怨李林。王木想,这李林也太不够意思了,如此珍贵的一件宝贝让你毁掉了,就是不让你按市场价赔偿,你也该来道道歉,表示表示心意啊!

              这么想着,王木对李林就有了芥蒂。以后李林再邀他喝酒时,他都婉言推托,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此后,俩人的关系渐渐疏远,偶尔在单位或小区碰一下面,也只是相互点点头,一笑而过。

              三年后的一天下午,王木在单位看报纸,无意间看到一则报道,说是前几年来本地鉴宝的那几个所谓的专家,据调查是一个诈骗团伙。该团伙以鉴宝寻宝为名,流窜各地,借机收取鉴宝费或骗钱拾漏……

              看到这里,王木的心中猛一激灵:莫非——莫非自己的那把宝贝瓷壶,也是他们胡吹的?

              这下,王木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就带上那壶,到省博物馆找人重做鉴定去了。

              博物馆专家看过壶后,告诉王木,这就是一把民间常用的酒壶,只不过年代久些而已。

              这一结果,让王木大失所望。继尔,他又如释众负,长舒了一口气。他蓦然感觉到,这几年撕扯内心的那种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后,每有闲暇时,王木依然喜欢把玩那壶。回想起当初和李林推杯换盏,对坐小酌的情景,王木忽然迫切的想要喝酒,并且想和李林一起喝酒。

              但,拿在手中的电话,却始终没有勇气拨过去。这把壶都有难以弥合的裂痕了,还能再喝出以前的味道吗?王木想。

              (选自《天池·小小说》2015年第6期)


            • 6.

              鸳鸯劫  

              梁晓声

              ①冯先生是一位画家,擅画鸳鸯,在工笔画家中颇有名气。近三五年,他的画作与拍卖市场结合得很好,于是他十分阔绰地在京郊置了一幢大别墅,还建造了一座庭院。那庭院里蓄了一塘水,塘中养着野鸭、一对天鹅,当然还有一对鸳鸯。

              ②有人在买冯先生的鸳鸯戏荷图时问道:“听别人讲,鸳鸯鸳鸯,雄者为鸳,雌者为鸯;鸳不离鸯,鸯不离鸳,一时分离,岂叫鸳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典故?”冯先生却说,他也不太清楚,他只对线条、色彩,以及构图技巧感兴趣,至于什么典故不典故,他倒从不关注。

              ③冯先生有一个习惯,午前总是要坐在他那大别墅二层的落地窗前,俯视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静静地吸一锅烟。那天,他磕尽烟灰正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忽见一道暗影自天而降,斜坠向庭院里的水塘。他定睛细看,“哎呀”一声,竟是一只苍鹰,企图从水塘里捕捉一只水鸟。水鸟们受此惊吓,四散而逃。两只天鹅猝临险况,反应迅疾,扇着翅膀跃到了岸上。苍鹰一袭未成,不肯善罢甘休,旋身飞上天空,第二次俯冲下来,盯准的目标是那只雌鸳鸯。而水塘里,除了几株荷,再没什么可供水鸟们藏身的地方。偏那些水鸟,因久不飞翔,飞的本能己经大大退化。

              ④冯先生隔窗看呆了。

              ⑤正在那雌鸳鸯命悬一线之际,雄鸳鸯不逃窜了。它一下子游到了雌鸳鸯前面,张开双翅,

              勇敢地扇打俯冲下来的苍鹰。结果苍鹰的第二次袭击也没成功。那苍鹰似乎饿急了,它飞上空中,又开始第三次进攻。而雄鸳鸯也又一次飞离水面,用显然弱小的双翅扇打苍鹰的利爪,拼死保卫它的雌鸳鸯。力量悬殊的战斗,就这样展开了。

              ⑥令冯先生更加吃惊的是,塘岸上的一对天鹅,一齐展开双翅,扑入塘中,加入了保卫战。在它们的带动之下,那些野鸭呀、鹭鸶呀、都不再恐惧,先后参战。水塘里一时间情况大乱,待冯先生不再发呆,冲出别墅时,战斗已经结束。苍鹰一无所获,不知去向。水面上,羽毛零落,有鹰的,也有那些水鸟的,那只雄鸳鸯几乎是遍体鱗伤,两只眼睛也瞎了。

              ⑦到了秋季,冯先生发现他的水塘里增添了一道“风景”——雌鸳鸯将它的一只翅膀,轻轻地搭在雄鸳鸯的身上,在塘中缓缓地游来游去,不禁使人联想到一对挽臂散步的恋人。

              ⑧而那只雄鸳鸯已不再有往日的美丽,它的背上、翅膀,有几处地方呈现出裸着褐色创疤的皮。那几处地方,是永远也不会再长出美丽的羽毛了??更令人动容的是,塘中的其他水鸟,包括两只雪白的、气质高贵的天鹅,只要和那对鸳鸯相遇,都会自觉地给它们让路,仿佛那是不言而喻之事,仿佛己成塘中的文明准则。尤其那一对天鹅,当它们让路时,每每曲颈,将它们的头低低地俯下,一副崇敬的姿态。

              ⑨冯先生自然清楚那是为什么,冯先生经常给他的朋友们讲这个真实的故事,末了,总要加一句:“在我看来,它们每一只都是高贵的。”(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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