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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那是在1913年,我走进法国普罗旺斯地区,在游人稀少的阿尔卑斯山地,做了一次旅行。这里海拔一千二三百米,一眼望去,到处是荒地。光秃秃的山上,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野生的薰衣草。在无边无际的荒野中,我走了三天,终于来到一个废弃的村庄前。我在倒塌的房屋旁边支起帐篷。从前一天晚上起,就没有水喝了。现在,我必须去找点儿水。我猜想,这里虽然成了废墟,但是,像马蜂窝一样一间挨着一间的房子周围,总会有一口水井,或是一眼泉水吧!我确实找到了一个泉眼,可惜已经干涸了。这里有五六栋没了屋顶的房子,任由风吹雨打。旁边还有一座教堂,钟楼也已经坍塌了。这一切,让人能想象出当时人们在这里生活的情景。如今,却一点儿生气也没有了。那是六月晴朗的一天,太阳快要把人烤焦了。在毫无遮拦的高地上,风吹得人东倒西歪。狂风呼啸着穿过破房子的缝隙,像一只饥饿的野兽发出吼叫。我打消了在这里过夜的念头。

              继续向前走了五个小时,我还是没有找到水,连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到处是干旱的土地和杂草。我看见远处有一个黑影。开始,我以为是一棵枯树,但没有选择,我还是朝那儿走了过去。原来是一个牧羊人,他周围有三十来只羊,懒懒地卧在滚烫的山地上。

              牧羊人让我喝了水壶里的水,又带我去了他山上的小屋。他从一口深井里给我打了一些水,井水甜丝丝的。井台上,装着简单的吊绳。这个男人不太爱说话,独自生活的人往往会这样。不过,他显得自信、平和。在我眼里,他就像这块不毛之地上涌出的神秘泉水。

              他不住帐篷,而是住在一座结实的石头房子里。看得出,他是一点一点地把一座破旧的房子修整成现在的样子的。房顶很严实,一滴雨水也不漏。风吹在瓦上,发出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房间里收拾得很整齐,餐具洗得干干净净,地板上没有一点儿灰尘,猎枪也上过了油。炉子上,还煮着一锅热腾腾的汤。看得出,他的刚刚刮过胡子。他的衣服扣子缝得结结实实,补丁的针脚也很细,几乎看不出来。

              ……

              从1920年开始,我几乎每年都去看望这位植树的老人。我从没见过他有任何动摇或怀疑,只有天知道这有多难!

              1945年的6月,我最后一次见到植树的老人,那年他已经87岁了。我再次踏上这条通往荒原的路。我完全认不出这条我曾经走过的路了。一切都变了,连空气也不一样了。以前那种猛烈而干燥的风,变成了飘着香气的微风;高处传来流水般的声音,那是风穿过树林的响声。

              昔日的荒地如今生机勃勃,成为一片沃土。1913年我来时见到的废墟上,建起了干净的农舍,看得出人们生活得幸福、舒适。树林留住了雨水和雪水,干涸已久的地里又冒出了泉水。人们挖了水渠,农场边上,枫树林里,流淌着源源不断的泉水,浇灌着长在周围的鲜嫩薄荷。那些废弃的村子一点点重建起来。从地价昂贵的城市搬到这里安家的人带来了青春和活力,还有探索新生活的勇气。一路上,我碰到许多健康的男男女女,孩子们的笑声又开始在热闹的乡村聚会上飘荡。一直住在这里的老一辈人,已经被舒适的新生活改变了。加上新来的居民,一万多口人的幸福生活,都源于这位叫艾力泽﹒布菲的老人。

              每当我想到这位种树的老人,他靠一个人的体力与毅力,把这片荒漠变成了绿洲,我就觉得,人的力量是多么伟大啊!可是,想到要做成这样一件事,需要怎样的毅力,怎样的无私,我就从心底里,对这位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普通农民,感到无限的敬佩。他做到了只有上帝才能做到的事。

            • 2.

              (1)那时我的祖母虽然还康建,但母亲也已分担了些家务,所以夏期便不能多日的归省了,只得在扫墓完毕之后,抽空去住几天,这时我便每年跟了我的母亲住在外祖母的家里。那地方叫平桥村,是一个离海边不远,极偏僻的,临河的小村庄;住户不满三十家,都种田,打鱼,只有一家很小的杂货店。但在我是乐土:因为我在这里不但得到优待,又可以免念“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了。

              (2)和我一同玩的是许多小朋友,因为有了远客,他们也都从父母那里得了减少工作的许可,伴我来游戏。在小村里,一家的客,几乎也就是公共的。我们年纪都相仿,但论起行辈来,却至少是叔子,有几个还是太公,因为他们合村都同姓,是本家。然而我们是朋友,即使偶而吵闹起来,打了太公,一村的老老少少,也决没有一个会想出“犯上”这两个字来,而他们也百分之九十九不识字。

              (3)我们每天的事情大概是掘蚯蚓,掘来穿在铜丝做的小钩上,伏在河沿上去钓虾。虾是水世界里的呆子,决不dàn用了自己的两个钳捧着钩尖送到嘴里去的,所以不半天便可以钓到一大碗。这虾照例是归我吃的。其次便是一同去放牛,但或者因为高等动物了的缘故罢,黄牛水牛都欺生,敢于欺侮我,因此我也总不敢走近身,只好远远地跟着,站着。这时候,小朋友们便不再原谅我会读“秩秩斯干”,却全都嘲笑起来了。

              ……

              (4)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的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

              (5)在停船的匆忙中,看见台上有一个黑的长胡子的背上插着四张旗,捏着长枪,和一群赤膊的人正打仗。双喜说,那就是有名的铁头老生,能连翻八十四个筋斗,他日里亲自数过的。

              (6)我们便都挤在船头上看打仗,但那铁头老生却又并不翻筋斗,只有几个赤膊的人翻,翻了一阵,都进去了,接着走出一个小旦来,咿咿呀呀的唱。双喜说,“晚上看客少,铁头老生也懈了,谁肯显本领给白地看呢?”我相信这话对,因为其时台下已经不很有人,乡下人为了明天的工作,熬不得夜,早都睡觉去了,疏疏朗朗的站着的不过是几十个本村和邻村的闲汉。乌篷船里的那些土财主的家眷固然在,然而他们也不在乎看戏,多半是专到戏台下来吃糕饼水果和瓜子的。所以简直可以算白地。

              (7)然而我的意思却也并不在乎看翻筋斗。我最愿意看的是一个人蒙了白布,两手在头上捧着一支棒似的蛇头的蛇精,其次是套了黄布衣跳老虎。但是等了许多时都不见,小旦虽然进去了,立刻又出来了一个很老的小生。我有些疲倦了,托桂生买豆浆去。他去了一刻,回来说,“没有。卖豆浆的聋子也回去了。日里倒有,我还喝了两碗呢。现在去舀一瓢水来给你喝罢。”

              (8)我不喝水,支撑着仍然看,也说不出见了些什么,只觉得戏子的脸都渐渐的有些稀奇了,那五官渐不明显,似乎融成一片的再没有什么高低。年纪小的几个多打呵欠了,大的也各管自己谈话。忽而一个红衫的小丑被绑在台柱子上,给一个花白胡子的用马鞭打起来了,大家才又振作精神的笑着看。在这一夜里,我以为这实在要算是最好的一折。

              (9)然而老旦终于出台了。老旦本来是我所最怕的东西,尤其是怕他坐下了唱。这时候,看见大家也都很扫兴,才知道他们的意见是和我一致的。那老旦当初还只是踱来踱去的唱,后来竟在中间的一把交椅上坐下了。我很担心;双喜他们却就破口喃喃的骂。我忍耐的等着,许多工夫,只见那老旦将手一抬,我以为就要站起来了,不料他却又慢慢的放下在原地方,仍旧唱。全船里几个人不住的吁气,其余的也打起哈欠来。双喜终于熬不住了,说道,怕他会唱到天明还不完,还是我们走的好罢。大家立刻都赞成,和开船时候一样踊跃,三四人径奔船尾,拔了篙,点退几丈,回转船头,驾起橹,骂着老旦,又向那松柏林前进了。

              ……

              (10)第二天,我向午才起来,并没有听到什么关系八公公盐柴事件的纠葛,下午仍然去钓虾。

               (11)“双喜,你们这班小鬼,昨天偷了我的豆了罢?又不肯好好的摘,蹋坏了不少。”我抬头看时,是六一公公棹着小船,卖了豆回来了,船肚里还有剩下的一堆豆。

               (12)“是的。我们请客。我们当初还不要你的呢。你看,你把我的虾吓跑了!”双喜说。

              (13)六一公公看见我,便停了楫,笑道,“请客?——这是应该的。”于是对我说,“迅哥儿,昨天的戏可好么?”

              (14)我点一点头,说道,“好。”

              (15)“豆可中吃呢?”

              (16)我又点一点头,说道,“很好。”

              ……

              (17)待到母亲叫我回去吃晚饭的时候,桌上便有一大碗煮熟了的罗汉豆,就是六一公公送给母亲和我吃的。听说他还对母亲极口夸奖我,说“小小年纪便有见识,将来一定要中状元。姑奶奶,你的福气是可以写包票的了。”但我吃了豆,却并没有昨夜的豆那么好。

              (18)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

            • 3.

              [甲]想了一天一夜,小乌龟拿定主意上路了。它一步一步向前爬去。虽然很慢,却一直没有停下。

              路上,它遇到了蜘蛛。得知乌龟此行的目的后,蜘蛛哈哈大笑:婚礼两周后就要开始了,慢得出奇的乌龟哪能赶得上?乌龟满怀信心地看了看自己的腿,它们虽然很短,却很结实。它说:“我会准时赶到那里的。” 

              蜘蛛充满同情地劝说:“我的腿不但比你的灵巧,而且还多一倍呢。可连我都觉得路途太远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小乌龟友好地回答:“很遗憾,我不能这样,我的决定是不可改变的。” 

              小乌龟走啊走,越过了种种障碍。在池塘边它看到了一个迷迷糊糊的蜗牛。蜗牛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理清了思路,它难过地告诉乌龟:“你走的方向完全反了。” 

              “非常感谢你给我指路。”小乌龟说完慢慢地掉转方向。尽管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但乌龟说,只要一步一步坚持走,就一定会到的。

              [乙]于是,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洋在欢乐地动荡着。海洋翻腾起白色的泡沫,强烈地向着四方欢唱。他是这样复杂,又是这样单纯;是这样猛烈,又是这样柔和。他一秒钟也不停止自己的运动。

              在海底,一只爬满了贝壳的、朽烂得只剩一层发锈的铁壳的沉船,他早已不耐烦海洋这无休无止的晃动了,悄悄地问:

              “可以休息了吧?可以休息了吧?”

              海洋记得住一切,他以和小溪流同样清亮的嗓子回答:

              “休息?为什么?那可不成!”

              他的无穷尽的波浪就这样一起一伏,没有头,也没有尾。月亮出来了,月亮向着他微笑。太阳出来了,太阳也向着他微笑。海洋感觉到整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好像近在他的身边。海洋更加激起了自己的热情。他不断涌起来,向上,向前,向着四面八方。无数圆溜溜的小水珠儿就跳跃起来,离开了他,一边舞蹈,一边飞向纯洁的蓝天。

              巨大的海洋唱着小小的溪流的歌:

              “永远不休息,永远不休息!”

            • 4.

               ①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轮到我背书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条出名难学的分词用法从头到尾说出来,声音响亮,口齿清楚,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可是开头几个字我就弄糊涂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头也不敢抬起来。我听见韩麦尔先生对我说: 
               ②“我也不责备你,小弗郎士,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阿尔萨斯人最大的不幸。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怎么?你们还自己说是法国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不过,可怜的小弗郎士,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责备自己呢。 
               ③“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他们为了多赚一点儿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到纱厂里去干活儿。我呢,我难道就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花吗?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 
               ④接着,韩麦尔先生从这一件事谈到那一件事,谈到法国语言上来了。他说,法国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 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 yào shi 说到这里,他就翻开书讲语法。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⑤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个个都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 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 5.

              我获得自由后约两个星期的一天早上,内务大臣瑞尔德里沙(他们这么称呼他)来到我的寓所,只带了一个随身侍从。他吩咐他的马车在远处等候,请求我同他谈一个小时。由于他的身份和个人功绩,也由于我在向朝廷提出请求时他帮过不少忙,因此我很快就答应了他。为了我们之间听说方便我提出躺下来,这样我听他说话可以方便些,但他更希望我把他拿在手里交谈。他先是对我能获得自由表示祝贺。他说在这件事情上他自认为也有些功劳。

              不过他又说,要不是因为朝廷现在这个处境,我也许不会这么快就获得自由。“因为”他说,“在外国人看来可能我们的国势显得很昌隆,实际上却被两大危机所苦:一是国内党争激烈,一是国外强敌入侵的危险。至于第一个,你要知道,七十多个月以来,帝国内有两个党派一直在勾心斗角。一个党叫做特莱姆克三,一个党叫做斯莱姆克三,区别就在于一个党的鞋跟高些,另一个党的鞋跟低些。事实上,据说高跟党最合古法,但不论怎样,皇帝却决意一切政府行政管理部门只起用低跟党人。这一点你是一定觉察得到的,皇帝的鞋跟就特别得低,和朝廷中任何一位官员比,他的鞋跟至少要低一‘都尔’(‘都尔’是一种长度,约等于十四分之一英寸)。

              两党间积怨极深,从不在一块儿吃喝或谈话。据我们估算,特莱姆克三或高跟党的人数要超过我们,但是权力却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担心的是,太子殿下有几分倾向于高跟党,至少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一只鞋跟比另一只要高些,所以走起路来一拐一拐。而正当我们内息方殷的时候,却又受到不来夫斯库岛敌人入侵的战争威胁。

              那是天地间又一个大帝国,据我们所知,他的面积与实力和我皇陛下治下的这个帝国及其他一些大国几乎不相上下。至于我们听你说到过世界上还有其他一些王国和国家,住着像你一般庞大的人类,我们的哲学家对此深表怀疑,他们宁可认为你是从月球或者其他某个星球上掉下来的,因为身躯像你这么大的人只要有一百个,短期内就肯定会将皇帝陛下领地上所有的果实与牲畜吃个精光。再者说,我们六千月的历史除了利立浦特和不来夫斯库两大帝国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其他什么地方。我下面要告诉你的是,这两大强国在过去三十六个月里一直在苦战。

              战争开始是由于以下的原因:我们大家都认为,吃鸡蛋前,原始的方法是打破鸡蛋较大的一端。可是当今皇帝的祖父小时候吃鸡蛋,一次按古法打鸡蛋时碰巧将一个手指弄破了,因此他的父亲,当时的皇帝,就下了一道敕令,命令全体臣民吃鸡蛋时打破鸡蛋较小的一端,违令者重罚。老百姓们对这项命令极为反感。历史告诉我们,由此曾发生过六次叛乱,其中一个皇帝送了命,另一个丢了王位。这些叛乱大多都是由不来夫斯库国的国王大臣们煽动起来的。叛乱平息后,流亡的人总是逃到那个帝国去寻救避难。据估计,先后几次有一万一千人情愿受死也不肯去打破鸡蛋较小的一端。

            • 6.

              【选段1】青春终于胜利了。保尔没有死于伤寒。这是他第四次死里逃生了。一个月后,苍白而又消瘦的他,已能够勉强撑起颤抖的双腿,摸着墙壁,在房间里走动了。他的母亲搀扶着他走到窗口,他就凭着窗棂,久久地向街上凝望。春雪开始在融化,新春初次的温暖已到了院子里来。在窗外樱桃树的枝丫上,一只灰胸的麻雀,正在啄着自身的羽毛,时时斜着它那狡猾的小眼睛,向保尔窥探。

              “哦,你我俩就这样度过了冬天吗?”保尔低声地说,一面用指头敲着玻璃窗。

              他的母亲吃惊地瞪着他,问道:“保尔,你在跟谁说话?”

              “我和那麻雀说话。……现在它已飞走了,这狡猾的小东西。”他疲弱地笑了笑。

              (选自              《                 》)

              【选段2】这次,我看到了草原。那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    ,不用墨线    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在这境界里,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选自老舍《草原》)

              【选段3】范进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了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紧咬,不省人事。老太太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报录人和众邻居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远,一脚   (A、踩;B、踹;C、踏)在塘里,   (A、爬;B、拽;C、挣)起来,头发都   (A、撞;B、摔;C、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

              (选自吴敬梓《范进中举》)

              【选段4】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候,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撑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的怀里,贾母笑得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得用手指着凤姐儿,都说不出话来。薛妈妈也撑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座位,拉着她奶母,叫“揉揉肠子”。底下的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不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凤姐鸳鸯二人撑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选自曹雪芹《红楼梦》)

            • 7.

              妈妈的寻人启事
                                           孙道荣
                 ①作文课。老师教完了应用文写作后,当堂给学生们布置了一个题目:假设自己的妈妈丢了,请每个人写一则寻人启事。老师还给每个同学发了一份寻人启事样本,大家可以照葫芦画瓢,但是,里面的内容必须根据自己母亲的真实情况撰写。
                 ②同学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妈妈丢了,写一则寻人启事?面对着寻人启事样本,同学们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③见同学们都没什么动静,老师说,这样吧,我再讲一遍寻人启事的要点,大家一边听,一边写。首先,写下丢失人的姓名。
                 ④大家埋头在纸上写了自己妈妈的名字。
                 ⑤老师说,性别。
                 ⑥女。大家刷刷写下。
                 ⑦丢失人年龄。老师的话音刚落,班级里就炸开了锅。有人说,我妈好像42岁了吧。有人说,我妈妈从来没告诉过我她多大啊。有人说,我今年14岁,我妈妈该有38岁了。几十个同学,竟然没有几个人能够准确地说出自己母亲的年龄。
                 ⑧老师摇摇头,年龄先空着吧。下面是最重要的部分,请写出丢失人的体貌特征。
                 ⑨……大家七嘴八舌,似乎对自己的母亲很了解。老师打断了大家的话,同学们说的也许是你母亲的特点,但是,现在请大家写的是母亲的体貌特征,比如脸上有颗痣,手背上面有道伤疤,腰杆儿有点弯曲什么的。
                 ⑩同学们停止了议论,歪着脑袋,努力回想着妈妈的形象。每天都见到的妈妈,到底有些什么体貌特征呢?脸上有没有长痣?好像是有的,但想不起来在哪儿了。妈妈干活时,经常会受伤,可是,哪儿留下过伤疤,倒真的没注意过。妈妈的腰杆儿这几年确实有点弯曲了,总是直不起来,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吧。可是,好像每个人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啊,这也算是体貌特征吗?
                ⑪同学们勉强写下了几个特征,既像是自己妈妈的,又好像不太像。
                ⑫老师说,请同学们再接着写,今天,妈妈穿的是什么衣服和鞋子。如果妈妈真的丢了,那么,最后离开家时穿的衣服,将是很重要的辨认依据。
                ⑬班里再次炸开了锅。衣着干净漂亮的同学们,唧唧喳喳地议论开了。哪个同学早上新穿了一双运动鞋,大家立即就注意到了;最喜欢的那个电影明星,喜欢穿什么样式什么牌子的衣服,大家总是一清二楚……可是,早上和自己一起出门,甚至将自己送到学校门口的妈妈,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样式,却真的没有留意,从来也没有留意过。
                ⑭作文课彻底失败了,一个简单的寻人启事,竟然没有一个同学写完整,写准确。最后,老师面色凝重地对大家说,不是寻人启事难写,是大家对自己的母亲,根本就不关注不了解啊。
                ⑮天底下的爸爸和妈妈,都是用心去看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孩子的每一个细小动作,都逃不过父母的眼睛。记住爸爸妈妈其实一点也不难,只要用心,就足够了。
                ⑯每个人的成长都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我们偏偏对精心呵护我们的父母视而不见: 只看见了可口的饭菜,却不见忙碌在厨房的背影;只欣喜于获得的优异成绩,却忘记了深夜伴读的眼眸                            ……要到何时,我们才能有一颗心,用它看清父母的面容,记住父母的深情?让我们学会关爱他人,先从关爱自己的父母开始。

            • 8.

              采浆果的人

              迟子建

              ①金井的山峦,就是大鲁二鲁的日历。 
              ②雪让山峦穿上白衫时,他们拉着爬犁去拾烧柴;暖风使山峦披上嫩绿的轻纱时,他们赶紧下田播种。山峦一层一层地由嫩绿变得翠绿、墨绿时,他们顶着炽热的太阳,在田间打垄、间苗、锄草和追肥;而当银光闪闪的霜充当了染匠,给山峦罩上一件五彩的花衣时,他们就开始秋收了。 
              ③金井是个小农庄,只有十来户人家。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从来没有事情能阻止得了秋收,但今年例外,一个收浆果的人来了。 
              ④车主开出每种浆果的收购价格后,从怀中掏出两摞钱来,夹在指间,把它们当竹板一样敲打着,以说书人的口吻说:“话说这秋菜要是晚收一天它呆在土里也飞不了,可是这浆果要是晚采一天,拿现钱的就是别的人了!人家的男人拿钱买酒你喝白水,人家的女人拿钱买织锦缎子你穿粗布!” 
              ⑤他这一番吆喝,让秋收的人们扔下了手中的镐、铁齿、镰刀、耙子等农具。他们纷纷回家拿起形形色色的容器,奔向森林河谷,采摘浆果,仿佛牧羊人在寻找失了群的羊。 
              ⑥一年一度的秋收本来像根缜密坚实的绳子,可是那些小小的浆果汇集在一起,就化成了一排锐利无比的牙齿,生生地把它给咬断了。 
                 ⑦大鲁二鲁是金井人中惟一还在秋收的人。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妹,大鲁是男的,二鲁是女的。他们已是中年人了。他们的父母是一对表兄妹,这使得他们生出的这俩孩子言语木讷,思维迟钝,严重智障。 老鲁夫妇几年前先后去世了。在大鲁二鲁看来,秋收才是天经地义的事。⑧大鲁二鲁刨完了土豆,又砍了白菜和大头菜,把它们运回来,腌了两缸酸菜和一缸咸菜,然后把余下的菜下到窖里。之后,他们把遗落在地里的菜帮也捡起来,装进麻袋,拉回家堆在仓房旁,作为猪饲料。最后,他们踏着更浓重的霜,去了大草甸子,夏天时大鲁打了一些猪草,早已晾干了,他们用绳子把猪草背回来。干草在他们背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他们觉得背着的不是草,而是戴着花环的小女孩。 
              ⑨就在大鲁二鲁扛回猪草的那个夜晚,天空悄然凝聚了一团又一团的乌云。乌云越聚越多,雪花就像一位端庄、美艳、率性的公主,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乘着冬天的雪橇来了。金井人没人注意到下雪了,在森林河谷中奔波了一天的采浆果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中了。 
               ⑩到了清晨,雪深近两尺。当金井的主妇们推开家门抱柴生火时,发现世界已改变了颜色。女人们慌慌张张进屋喊起了丈夫,他们纷纷奔到窗前,一个个目瞪口呆。 
              ⑾金井人一年的收获,就这么掩埋在大雪之下了。大地彻底地封冻了。 
              ⑿人们脸上满是凄苦的表情。有的女人甚至扑倒在雪地上哭了起来,哭他们的土豆、白菜和红红的萝卜,好端端地就被冬天给糟践了。他们冬天吃什么?他们的牲畜和家禽吃什么?他们觉得上了收浆果的人的当,不约而同地朝卡车停放地走去。哪里还有什么卡车的影子,村路上连个车辙都没留下,可见他是在雪花到来前就走了。想着卡车上那些装载着浆果的坛子,金井人恨不能戳瞎自己的眼睛。他们认定这辆卡车是魔鬼变成的。⒀二鲁推开屋门,她出来抱柴火了。大鲁也出来了,尽管雪仍在下,他还是拿起扫帚清理积雪了。他们抬头眺望着远处金井的山峦,看着昨天还是花花绿绿的日历,今天就突然变成了白的,他们相视而笑了。 
              ⒁二鲁的脖颈上有一圈火红的东西。那是野刺莓,金井的女孩,最喜爱穿这样的项链来戴。它们多生长在田间的高岗上,到了秋天,果实就风干了,像一粒粒火红的珠子。看来在秋收的间隙,大鲁二鲁也采了浆果。只不过他们只采了很少的一种,并且为它们做了最美的镶嵌。
            • 9.

              一起午餐

                (英)威廉•萨默塞特•毛姆  费方利译

                  看戏中途休息时,她愉快地招呼我:“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是很多年前了。还记得我见你的第一回吗?你请我一起午餐。”我记得吗?

                  那是20年前,我租住在巴黎一间小小的公寓,挣的钱勉强够生活。她读了我的一本书,写信来与我探讨。我回信去感谢她。不久,我又收到她的一封来信,信中说她要经过巴黎,希望能跟我聊聊;但是时间有限,她唯一的空闲时间是下个星期四。她上午在卢森堡,问我中午是否可以请她到福伊约吃顿简便的午餐?福伊约是法国参议员用餐的地方,我完全消费不起,也从未想过去那个地方。但我想我有80法郎(金法郎),能维持到月末,一顿简单的午餐应该不会超过15法郎。若是把接下来两个礼拜的咖啡开销省下,应该足够应付。

              我回信约这位朋友星期四的十二点半在福伊约碰面。她不如我想象的年轻,且外表僵硬,丝毫不吸引人。她实际上已经是年过四旬的妇人。她给我的印象是牙齿极多,又大又平整的白牙,远多出实际的需要。

              菜单上来的时候,我惊呆了,因为这里的价格远比我料想的高出很多。不过她一再为我宽心。

              “我午餐从不吃东西。”她说。

              “哦,请不要这么说!”我慷慨地回应她。

              “我从来只吃一样东西。我想如今人们吃得太多了。也许,一条小鱼。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三文鱼。”

              那时三文鱼还不当季,菜单上也没有。但我还是开口问侍者有没有供应。有的,一只漂亮的三文鱼刚刚到,是店里来的第一只。我为我的客人点了。侍者问她等三文鱼上桌的时候,是不是要来点什么。

              “不,”她回答道,“我从来都只吃一样东西。除非有点儿鱼子酱。我从不介意吃鱼子酱。”

              我的心沉下一点。我知道我请不起鱼子酱,但是我总不能对她开这个口吧。我跟侍者说,无论怎样要送上鱼子酱。至于我自己,我选了菜单上最便宜的——羊排。

              “我觉得你吃肉真不明智。”她说。“你吃那么油腻的肉,下午怎么工作呢?我不想让自己的胃负担太重。”

              接下来是喝什么的问题。

              “我午餐从不点喝的。”她说。

              “我也不喝。”我立马回应她。

              她向我露出友好的、白亮亮的牙。

              “除了香槟,医生让我别喝其它的。”

              我猜想我的脸色应该有点发白了。我点了半瓶香槟。故作轻松地说了声医生严格禁止我喝香槟。

              “那你要喝点什么?”

              “水吧。”

              她吃着鱼子酱,啖着三文鱼。她欢快地谈美术、文学和音乐。可我在担心账单有多少。我的羊排上了,她很严肃地指导我的饮食。

              “我看你习惯吃很重口味的午餐。这个习惯肯定不好。为什么不学学我,只吃一样东西呢?我保证你一定会感觉舒服很多。”

              侍者拿着菜单又过来时,她装模作样地把他招呼到一边。

              “不,不,我午餐从不吃什么。只要一口,其它的不用了,我说吃饭不过是个交谈的借口。我吃不下其它的了,除非他们有那种大芦笋。若是在巴黎没吃点芦笋就回去,那我多遗憾。”

              我的心沉下来了。我在商店见过芦笋,知道价格奇高。每次见到,我都馋得流口水。

              “夫人想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大芦笋?”我问侍者。

              我使尽全身力气祈祷侍者说不。他那宽大的、牧师一样的脸上堆满愉快的笑容,他跟我们保证绝对供应很大、很壮观、嫩滑无比,简直奇迹一样的芦笋。

              “我一点都不饿,”我的客人叹口气道,“但是如果你坚持,我不介意来点芦笋。”我点了芦笋。

              “你要不要来点?”

              “不,我从不吃芦笋。”

              “我知道有人不喜欢芦笋。其实问题是,你吃的肉坏了你的胃口。”我们等着厨师做芦笋。我焦灼不堪……芦笋上来了。笋大、多汁且惹人垂涎。我看着这个邪恶的女人大口大口地下咽。终于吃完了。

              “来点咖啡?”我问道。

              “好吧,就要点冰激凌和咖啡。”她回答。我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便给自己点了咖啡,给她点了冰激凌和咖啡。接着,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等咖啡的时候,侍者领班那张假面上带着谄媚的微笑,端着满篮子的大桃子走到我们跟前。这些桃子灿若纯真少女的绯红面庞,充满了意大利风景画的风情。桃子不是还不到上市的时候吗?天知道它们得值多少钱。可过了一小会儿,我也知道它们值多少钱了,因为我的客人,边说着话,边心不在焉地拿起一个来。

              “你瞧,你的胃里塞满了肉”——我可怜的一小份羊肉——“你再吃不下别的了。我刚刚就吃了点小吃,可以再享用一只桃子。”

              账单来了,当我结完账,我发现剩下的只能付一个寒酸的小费。她扫了一眼我留给侍者的三法郎,我知道她觉得我吝啬。可是当我走出饭店,我接下来一个月就穷得响叮当了。

              “学学我的方式,”临别握手的时候她对我说,“午餐不要超过一样食物。”

              “我比你还厉害,”我回嘴道,“我今晚什么都不吃。”

              “幽默!”她欢快地喊道,跳进出租车。“你真是够幽默啊!”

              我不是有报复心的人,但我毫无愧疚地看到了满意的结果。今天,她的体重足足有294磅。(选文略有删改)


            • 10.

              孙子的麦收

              王 旭

              乌云从南面的天空急急地飞过来,眼看就要到头顶上了。大老刘急忙抱起塑料布往麦场里跑。一年的收成,不能被雨水冲了。大老刘上了年纪,腿脚不灵便了,跑一阵,走一阵,又喘几口气。

              电话响了。谁的电话?真是添乱。一看是儿子的,大老刘心里乐了,还是儿子好,跟老子亲,能打个电话问一下收麦的事。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工作,买了房子,成了家,有了孩子。

              “爷……”

              “哎……是孙子哟。”大老刘心里灌了蜜,劳累顿时全散了。

              “我今天收麦了!”孙子高兴地喊。

              大老刘一听,恁小的孩子能收麦?上哪收麦?城里有麦子?儿子这般大时也只是拾麦子。收麦是很累人的活计,时间紧,天热,活计重,活计脏,一个麦收等于两个秋收,人们说“一麦两收”就是说收麦活重。大太阳底下如火烤,麦秸上有一层厚厚的灰,手一动,灰便飞起来。还有小蠓虫围着头嗡嗡地飞来飞去,直打脸,往鼻孔里钻。

              “你——收麦?累不累?”

              “一点也不累。好玩着呢!”

              好玩?收麦子好玩?割麦时要蹲在熟透的麦子边,蹲累了,跪地上,跪累了,坐在地上,一点点地往前欠着身子,一把一镰才割四指远。一天也就割亩八地,一天下来,浑身是灰,往床上一躺,像散了架子。

              “爷爷不懂。”

              “今天,我和爸妈一起去体验农家乐了,妈妈还给我买了一身运动装,我穿上可好看啦。带上饮料,我最爱喝的。”

              “这不是旅游吗?”

              “差不多。你猜我割了多少麦子?”这一问难住了大老刘,孙子一天能割多少麦子呢?半亩不能,有一间房子大的一片儿就不少了。他想着。

              “猜不到吧。我割了二百六十棵麦子。”孙子很有成就感。

              天哪,孙子能用棵来统计割麦的数量!

              “割那么多!累吗?”大老刘算是明白了,孙子是玩,不是收麦子。

              “不累!妈妈一边给我打着伞,一边给我拿着饮料,一会儿喂我一口,一会儿给我擦擦汗;爸爸接我割的麦子,我割一棵,爸爸计一棵,一共是二百六十棵!”

              大老刘没有回话,只“噢”了一声。

              “爷,唐诗错了!就是那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咋错了?”大老刘心里一疼,像是被谁狠狠地砸了一下,赶紧问。

              “我觉得,收麦一点也不辛苦啊!我把麦棵交给加工人员,他给我打了二万零五十八粒麦子,可是哪有一点辛苦呀?”

              乌云遮蔽了天空,远处传来了雷声。大老刘要盖麦子,要爬高上梯,这又是一场战斗。盖好麦子,换来一身汗泥,要是经雨一淋,还会感冒。

              “爷,你真是快乐,天天收麦,天天都这么爽,怪不得你那么健康。”

              “孙子呀,要下雨啦,爷爷还得盖麦子。”

              “爷,盖麦子也好玩吧?可以看云,看雨,多浪漫呀!我常和妈妈在雨中散步。”

              孙子不知道在收麦时农民最怕的就是下雨。大老刘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孙子。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6年第7期,文章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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